三日后,九月廿四。
冷雨凄凄,夜深且濕。
耿赤坐在家中正堂,一壇陳酒喝空了一半,墻上掛著的柳葉刀許久未磨,刀背已經有了銹。
他的妻兒早已在后宅沉沉睡去。
弦月骨白,用鋒利的尖兒鉤入天穹的肉,散發的冷光熹微,如灰白的翳。
耿赤又干下一碗酒,揉了揉干澀的眼睛,直勾勾瞪著族中牌位之后的《大華律》。
黑夜中忽作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