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下官定然竭盡全力,不負殿下所望,定會將李知安和她的一切,都帶到殿下面前,一切皆為殿下效力。”
齊遙聞,這才略微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輕一抬手。
旁邊的管家立刻上前,依舊是那副冷面孔,引著趙彥之從偏僻小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三皇子府。
待到趙彥之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齊遙臉上的那點緩和瞬間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算計與漠然。
若是趙彥之此番能成事,將李知安和她的財富勢力拉攏過來,那此人暫且還算有點用處。
但若是不能……這樣一個連女人都掌控不住的廢物,也絕不能再留在他這條船上了。
李知安受封樂安縣主的消息引得各方矚目,議論紛紛。
翌日清晨,宣旨的儀仗抵達李知安所居的別院。
令她略感意外的是,前來宣旨的不僅是宮中的福公公,齊逾竟也親臨。
太子在此,福公公自然不敢僭越主持宣旨,便由齊逾親自接過明黃的圣旨。
他立于院中,身姿挺拔,雖面色仍帶著幾分刻意維持的蒼白,但舉止間自有一股儲君的威儀。
隨即齊逾展開圣旨,聲音清朗而沉穩,字字清晰地宣讀著皇帝的封賞恩旨。
待圣旨宣讀完畢,齊逾將圣旨遞向李知安,在她伸手接過時,微微傾身,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道。
“恭喜,樂安縣主,可謂是好事成雙。”
他意指李知安不僅擺脫了困境,還名利雙收。
李知安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彎起一抹清淺的微笑,同樣低聲回道。
“臣女謝陛下隆恩,亦謝殿下吉。”
福公公在一旁看得分明,臉上堆滿笑容,上前說了許多吉祥祝福的話。
隨后又指揮著小太監們將皇帝賞賜的金銀綢緞、首飾頭面等物一一安置妥當,便極有眼力見地告退,帶著儀仗隊伍離開了。
院內一時只剩下李知安,還有齊逾及其心腹侍從凌風。
齊逾狀似無意地提起:“孤聽聞,民學監今日便要舉行入學考校,遴選有才之士?”
李知安點頭:“殿下消息靈通,正是此事,臣女也正欲前往安排。”
齊逾便順勢道:“巧了,孤今日正好得閑,便與縣主一同前去看看吧,也好瞧瞧我大安未來的棟梁之材。”
李知安聞,故意玩笑道:“殿下萬金之軀,且素日里還需靜養,這般隨臣女奔波勞碌,若是有所閃失,臣女可擔待不起。”
她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暗指他“病弱”的偽裝。
齊逾豈會聽不出,只是淡淡一笑,四兩撥千斤地回應她道。
“樂安縣主說笑了,孤身子好得很,不勞縣主掛心。”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他們都深知對方并非表面所見,一個并非真病弱,一個也絕非普通商女或尋常縣主。
如今利益交織,某種程度上已是同盟,自然誰也不會去戳穿誰的那層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