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無心思看,但現下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這個時候敢同他往來的也不多了。
等拆開之后,一行字一行字全部看完,齊遙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
“齊逾啊齊逾,你也被本王抓住了把柄,看本王如何弄死你。”
他惡狠狠地說道,蘇月柔給他去的最后一封書信就說了蘇家這件事情跟太子脫不了干系。
再聯想到賞梅宴上,太子齊逾對李知安那超乎尋常的維護。
而那李知安名義上還是趙彥之的妻子。
李憐音雖然不堪大用,但要是這次能給李知安使點絆子,那也未嘗不可。
若坐實太子與李知安有私情,而帝王最終禮法規矩,屆時必會震怒厭棄太子。
而齊逾為了自保而舍棄李知安,那他齊遙便可適時出現,以“寬厚”之姿救下李知安。
不僅得了美人,更能將她背后那暗藏的力量盡數收歸己用。
若齊逾情深難舍,硬要保她,那便是自絕于儲位。
無論哪種結果,對他齊遙都是百利而無一害,他眼中閃過陰鷙算計的光芒,命令無影道。
“趙府不日要辦壽辰,本王也要去拜會一番。”
趙府一時之間也成了多方勢力都盯著的地方。
李知安的目的則清晰得多,她要撬開趙崔氏的嘴,探明她與鎮國公老夫人之間究竟有何隱秘糾葛。
恰在此時,趙崔氏派人遞來口信,辭懇切地邀請李知安陪同她前往京郊香火鼎盛的福澤寺上香祈福。
機會這不就送上門了。
“讓我們的人去福澤寺打點一下。”春夏領命便出去了。
福澤寺依山而建,古木參天,鐘磬悠揚。
寺中方丈得了重金打點,自然心領神會。
赴寺的馬車上,趙崔氏一改往日的疏離冷淡,顯得格外熱絡親昵。
“從前都是誤會,母親心里一直都記掛著你這個兒媳。”
趙崔氏是何等精明的一個人,李憐音這些日子管家管得一團亂麻。
兩相比較之下,她也是反應過來還是要多討好眼前的這個兒媳。
李知安始終是淺笑著,一邊道:“婆母與兒媳何曾有隙,從前也是兒媳不懂事。”
既然對方都已經搭好了戲臺子,她也不介意幫著唱兩句。
趙崔氏見她識相,還連連說了幾個好字。
想來也是這女人看到了趙家這些日子的光景,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所以變得識相了。
她一直都拉著李知安的手,絮絮叨叨說著體己話,語間滿是夸贊與嘆惋。
那副慈愛長輩的模樣,幾乎能以假亂真,李知安心中冷笑,語間亦是滴水不漏的奉承。
馬車轆轆駛過繁華街市,途徑鎮國公府那巍峨肅穆的朱漆大門時,李知安狀似無意地抬手,輕輕掀開了靠近自己一側的車簾一角。
她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窗外街景,眼角的余光卻如鷹隼般鎖定了對面趙崔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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