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再趕海,但是自己有萬物標簽,可以去礁石區用抄網撈一些海貨。
可惜現在是禁漁期,不能出海捕魚。
而且就算不是,自己跟陳大海鬧成那樣,他那條破船是別想用了。
看來,得盡快賺錢,搞一條屬于自己的船!
陳凡眼中閃過一絲盤算。
不過,一條漁船不是小數目,就算買來了,自己一個人也玩不轉,出海作業起碼得再找一兩個信得過的人手。
這人手去哪里找?
他將這個念頭暫時壓下,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錢荒。
“媽,晴晴,你們好好休息,我得再去一趟海邊。”陳凡站起身。
“這是去干啥?”張翠蘭立刻擔憂地問。
“掙錢。”陳凡的回答簡單、直接,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芳晴養身體要錢,孩子出生要錢,以后處處都是錢!
我得趁現在,多攢點家底!”
他看著兩人目光灼灼。
“放心,我心里有數。”
話音落下,他不再多,轉身大步走出病房。
陳凡從醫院出來,下午的陽光已經不那么刺眼,帶著幾分暖意。
他摸了摸揣在內襯口袋里的錢,六十塊。
這筆錢在村里人看來,或許是一筆巨款,夠一家人舒舒服服過上好幾個月。
可這遠遠不夠。
芳晴的病是重度妊娠高血壓,后續的藥費、營養費,像個無底洞。
等孩子出生,奶粉、尿布、衣裳,哪一樣不是錢?
還有母親,操勞半輩子,身體早就虧空得厲害,也得好好補補。
更別提,他還在母親和妻子面前,許下了那個蓋新房的承諾。
青磚大瓦房,寬敞明亮的大院子……那不是張張嘴就能變出來的。
在這個年代,蓋那么一座房子,沒有一兩千塊錢根本想都別想。
還要再去買條漁船,這些都需要錢。
陳凡想到這些,不再遲疑,再次朝著縣城海邊的方向走去。
現在是下午,潮水已經漲了起來,大片的灘涂被海水覆蓋,之前那種撬螃蟹的法子是用不上了。
但這對陳凡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這片養育了他二十多年的大海,對他而就是一座取之不盡的寶藏。
雖說這里是縣城的海邊,但縣城和紅旗漁村是在同一個海岸邊,情況和村子那邊的灘涂差不多。
他徑直繞過平緩的沙灘,走向礁石區。
這片礁石區地勢險惡,常年被風浪侵蝕,礁石表面布滿了刀子一樣鋒利的蠔殼,底下更是暗流洶涌,
一不小心被浪卷下去,九死一生。
所以,除了幾個膽大包天的老漁民,幾乎沒人敢來這里趕海。
可在陳凡的萬物標簽視野里,危險往往也意味著機遇。
越是人跡罕至的地方,藏著的寶貝就越多,個頭也越大!
他戴上厚實的帆布手套,一手拎著鐵皮桶,一手拿著抄網,踏上了濕滑的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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