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仲看她臉色,立即乖乖閉嘴。
沈清薇這才又道:“可老夫人給我的東西,那天不是都已經全部給我了嗎?”
就那一個盒子里的東西沈清薇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這下好了,這些代表著權勢和財富,顧淮序母子挖破腦袋也想要甚至讓江雨蓮搭上了后半身,翟建峰搭上一條命的東西,結果她竟然留給了自己。
而且,這不是顧家能翻身的根本嗎?
“我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沈清薇說著就將兩份文件都推了回去。
“不管如何,我都不能收。”
張媽見沈清薇竟然拒收,立即緊張地站了起來。
“沈小姐,您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這些東西多少人打破腦袋也想要啊?”
“老夫人沒有留給老爺也沒有留給少爺而是給了您,可見她對您的疼愛和信任,您怎么能不要?”
沈清薇:“既然你也說了,這些東西她沒有留給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卻留給了我這個前孫媳婦,我就更不能要了。”
“我已經和顧淮序離婚,還是和顧家切割干凈的好。”
沈清薇堅決的態度讓張媽方寸大亂。
“您,您就當是老夫人留給您腹中兩個孩子的不好嗎?”
沈清薇不說話,就只是盯著張媽瞧。
張媽心里越來越慌。
這一刻竟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沈清薇徹底看透,又懊惱于老夫人臨終交給自己的任務沒能順利進行,不由帶著幾分惱怒:“您別不識好歹!”
“老夫人如何疼您的,您怎么能這么沒有良心?”
作為顧老夫人心腹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像這樣對一件事如此沒有把握過。
明明來之前還信心滿滿,這會兒心里就已經打起了鼓來。
這可是老夫人臨終前給自己留下的重任啊!
如果她辦砸了,以后還拿什么臉去見老夫人?
沈清薇:“你不用拿道德來綁架我。”
“我早就上過當了。”
“不然也不會直到今天才拿到早就應該拿到的離婚證。”
沈清薇指的是顧老夫人先前一直拿生病的事來拖延自己和顧淮序離婚的事。
如今她人都死了,自然不會再上這種當。
“而且你最不該對我說這種話。”
“不是我,你現在還在那翟建峰和江雨蓮的手里。”
張德仲眼見著氣氛越來越不對勁,趕緊出來著急說道:“對啊媽!”
“這次我能那么快找到您,就是因為沈小姐的關系啊。”
“不是沈小姐的人帶著兒子去找到您,您現在可能連命都沒了。”
“那姓翟的和江雨蓮是打算把您一直餓著,餓到您自己受不了就會說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您還能撐到今天嗎?”
“而且老夫人都死了,您何必和沈小姐針鋒相對呢?您也得為兒子考慮考慮吧?不是沈小姐,兒子現在還是一屁股債,那老夫人這些年對我們母子還不如沈小姐呢……”
張媽越聽臉越黑。
反手狠狠抽了張德仲一耳光。
“你給我閉嘴!”
“你自己扯的爛攤子,老夫人憑什么給你擦屁股?”
“而且要不是你自己做事不干凈,會被她抓到把柄嗎?”
“我看她對你也沒有多好,要不是看你有點兒用處,會給你還債?”
張德仲捂著臉委屈地說道:“至少沈小姐給兒子的好處是擺在明處的!”
“顧家給了我們什么?”
“說好聽是雇傭關系的仆人,說難聽點在他們眼里我們和狗有什么區別?”
“那就是奴!”
“隨便您吧!您要還是這么倔,我拿您也無可奈何!”
“但沈小姐,兒子是投靠定了!”
“以后我也不會再回顧家了!”
“我就不信,顧家還能給您養老?”
張德仲的話氣得張媽差點兒仰倒。
“你……你你你你……你個孽子!”
沈清薇不想聽他們母子在這里扯來扯去,于是出聲打斷:“行了。”
“如果沒什么事,你們走吧。”
“張德仲,我也不留你。”
“以后我們兩清,還是不要再往來的好。”
張德仲一臉深受打擊的樣子,差點跪在地上:“不要啊沈小姐!”
“沈小姐,我現在對您才是忠心耿耿的,您可不能不要我啊!!”
看到兒子這幅不爭氣的樣子,張媽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如同霜打的茄子焉巴的又坐了回去。
“看來,您已經識透了。”
一旁的張德仲露出迷茫的神情:“媽,什么識透了?”
“您和沈小姐在打什么啞謎啊?”
沈清薇:“我已經被她給狠狠算計了一回,直到今天才徹底解脫。又怎么敢輕易相信她?”
“而且我早就已經明白,她是個一切以顧家利益為重的人。”
“又怎會無緣無故地把這些東西留給我?”
“說吧,她到底又給我留了怎樣的條件。”
張媽臉色很難看:“老夫人淮山銀行的所有股份和西姆基金會都給您……唯一的條件,就是讓您和少爺復婚。”
“為期,三個月內。”
“但她可能如何也想不到,您對這些唾手可得的東西……”
“不屑一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