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亞斯不是沒有試探過白毅的態度，可試探的結果更是一次一個樣子，這讓他這幾天內心矛盾的要死。

同樣矛盾的，還有阿萊格雅，甚至說，她的矛盾程度不亞于伊萊亞斯，教會和自由之翼兩種觀念在他心底不斷碰撞。

大主教的教導和伊萊亞斯的話語，近乎要將她撕成兩半。

教會和自由之翼的本質目的，都是先讓人過得更好，可現在教會已經腐朽，自由之翼所施行的制度也未必能長久。

是嘗試在教會內部進行撥亂反正，還是干脆加入自由之翼，將一切推倒重來，兩種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天人交戰，卻又遲遲出不了結果。

大主教讓她相信，伊萊亞斯讓她懷疑，阿萊格雅分不清誰才是對的，她也不知道自已該聽取誰的教導。

白毅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沒有干涉阿萊格雅，也沒有急著行動。

還不急，還差一點，還差最后一個契機。

……

夜晚，馬車穿梭在道路之上，天空依舊是那般黑暗。

伊萊亞斯輕手輕腳地走出馬車，來到白毅旁邊，毫不在乎地坐了下來。

車廂里面，阿萊格雅和小白正在呼呼大睡。

“有興趣聊聊嗎？”

伊萊亞斯率先開口。

白毅頭也沒回：“擺正自已的位置，異端。如果你吵醒阿萊格雅，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伊萊亞斯頓了一下：“您真是疼愛您的女兒。”

白毅沒有說話。

見狀，伊萊亞斯也不惱，而是繼續說道：“所以，您會支持阿萊格雅的一切決定嗎？”

“呵。”

聽到他的話，白毅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阿萊格雅可是圣女，豈會被你們這種異端思想帶偏？”

又是這樣！

伊萊亞斯暗自嘆了口氣，您能別裝了嗎？不累嗎？

“花園。”

他突然沒頭沒尾的一個詞。

白毅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不明白這一個詞的意思，實際上，在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他便在腦海中將白的記憶過了一遍，沒有任何特殊含義。

伊萊亞斯看到白毅那沒有任何變化的臉龐，心中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于是，他干脆不再糾結這一點，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您相信命運嗎？”

“命運？”

“不是什么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真實存在的，這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我相信教會也有所記載。

傳說，這個世界當中有一個最強的禁忌之物，名為命運。而這件禁忌之物，在一個人手里，

那個人名為——既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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