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又飛快地加了一句:“我娘就看不起大柱哥當土匪。”
說罷朝葉緋霜吐了吐舌頭。
葉緋霜覺得她可愛,給她夾了塊肉。
男女分席,男人那邊喝酒喝得熱火朝天的。
寒露又問:“葉姐姐,陳大哥能不能喝酒啊?別讓村里這些漢子們給灌壞了。”
“他酒量還成。”
“那就行。”
正吃著飯,一個女人抱著個酒壇子過來了:“來來來,我們自家釀的酒,誰想嘗嘗?”
葉緋霜是有點愛喝酒的,把碗遞了過去。
酒液澄澈,微微發紅,喝下去有股花香。
葉緋霜饞勁兒起來了,喝完一碗,又討一碗。
她長得好,嘴又甜,把這酒說得天上有地下無,倒酒那嬸子被她哄得合不攏嘴,索性把酒壇子留在了她這兒。
寒露都看呆了:“葉姐姐,看不出你這么能喝。”
葉緋霜:“我不光會喝,我還會釀呢,我手里就有酒坊。”
寒露:“哇!”
葉緋霜享受小姑娘的崇拜,笑得很得意。
村里的婦人們也都淳樸豪爽,幾碗酒下肚,也都放開了,不斷抓著葉緋霜問東問西。
葉緋霜腦袋門兒清,回答得天衣無縫,完美踐行著“春嫂子侄媳婦”這一人設。
晚上,按照這里的習俗,辦喜事的院子里要點旺火。很高的一堆柴,火光沖天。
孩子們舉著火把追逐打鬧,婦人們嗓門洪亮地唱山歌。
大柱還買了不少牛羊肉,還有其它野味,漢子們在另一邊烤肉,肉香味和酒香味混雜在一起,勾得人食指大動。
烤好的肉送過來先給女人和孩子們吃,火光照在每一張喜氣洋洋的臉上,別管真情還是假意,喜慶的氣氛那是足足的。
葉緋霜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聽寒露唱山歌。
陳宴走了過來,蹲在葉緋霜身側,把手里端著的一碟子烤牛肉遞給她。
火光在葉緋霜瑩潤的眼中跳躍,讓她的笑容十分的燦爛明艷。
葉緋霜也沒客氣,接過肉,大吃一口。
那位嬸子又給葉緋霜帶了壇酒過來,葉緋霜一口酒一口肉,好不暢快。
春嫂子過來時,酒壇子都空了。
“你都喝了?”她驚恐地問葉緋霜,“這酒可醉人呢!你喝了一壇子?”
“好喝,我沒醉。”葉緋霜口齒清晰地回答,還喂了春嫂子一塊兒肉。
春嫂子見她的確好好的,于是放了心,想這姑娘可能真的海量。
熱鬧一直持續到了亥時,眾人才紛紛散去。
陳宴正準備去找葉緋霜,就見她蹦蹦跶跶地過來了。
葉緋霜走到陳宴身邊,親熱地拽著他的袖子:“陳小宴,我們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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