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被葉緋霜這么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弄得有些無語:“感覺你很希望是我干的。”
“那沒有,我就是比較好奇你喪心病狂到了何種地步。”葉緋霜相當誠實,“所以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陳宴很嚴謹,“我沒夢到那個場景。”
“好吧。”葉緋霜同樣嚴謹,“那就是依然有可能是。”
鄭睿奇怪地看了他倆一眼:“你們在打什么啞謎?”
葉緋霜心道你說對了,這還真是啞謎。
“罷了罷了,不管你們。”鄭睿瀟灑地擺擺手,“你們自行回吧,我上醉紅塵聽個曲兒去。”
葉緋霜:“呃。”
陳宴溫聲提醒:“師父,其實您還在孝期。”
“哦?哦,還真是。”鄭睿道,“那我就聽個傷感一些的曲子吧。”
鄭睿走后,葉緋霜道:“我感覺我七叔……呃……”
陳宴知道她想說什么:“不太孝順是吧?”
“七叔和祖母的感情貌似很一般。你是他徒弟,他給你講過沒有?”
“師父有次喝多了,吐露過一些。師父說他小時候,偶然聽到了鄭老太太和人謀劃一些不好的事,于是知道了鄭老太太害過很多人。所以他后來離開了鄭府出去云游,他覺得鄭府很臟,他不想呆了。”
“原來是這樣。”
那就好理解了。
鄭睿是個嫉惡如仇的瀟灑性子,知道疼愛自己的母親其實非常惡毒,他一定很割裂。
陳宴把昨晚的夢給葉緋霜講了。
葉緋霜聽完只有一個字:“哦。”
陳宴無語一瞬:“你就沒什么想法?”
“沒有。”
她對第一世是半點都想不起來,能有什么想法?
“但我覺得,第一世的你還教了我槍法,那證明我們的關系很不錯。所以最后應該發生了某些事情,讓你我二人反目成仇了,我第二世才會那么恨你?”
“所以啊,這證明我們就是孽緣!”葉緋霜一撫掌,“第一世是仇人,第二世也是仇人,這一世……”
“絕對不是了。”陳宴打斷了她。
葉緋霜繼續道:“看來你我二人就是上天注定的仇人,不能違背天意啊陳宴,否則會遭天譴的。”
“我不怕天譴。”
“我怕,你別連累我行不行?我不想違背天意,我惜命。”
陳宴不再接話了。
他知道再說下去,要么是趕他走要么是和他斷關系,反正一定不會是他想聽的。
——
“嘩啦”一聲,安華把桌上昂貴的白瓷茶具給砸了個干凈。
“一群飯桶,殺個人都能殺錯?”安華美目倒豎,“留著你們有什么用?統統戍邊去吧!”
跪在她身前的大漢辯解道:“公主,都怪李駒!他著急立功,見著提燈的人就殺了,事后才知道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