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承認?”劉翠芬索性把一切都抖了出來,“你不止教唆我喝農藥,還是你叫我們來的家屬院的呢!你讓我們借錢來家屬院,來了之后還給我們報銷車費!”
溫建國嚴厲地看向溫明月:“是不是真有這事?”
“沒有,他們自己做的傻事,憑什么賴在我頭上!”溫明月怎么可能承認,又看向劉翠芬,“你說是我教你的,那證據呢?”
趙慧英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是啊,你們說是明月教的,那有誰看到了聽到了?”
劉翠芬頓時噎住了,因為他們沒有留證據,溫明月來找他們也沒人看到啊。
溫明月見狀,語氣更加理直氣壯:“你看吧,根本沒有證據。”
江延川見狀,冷冷地開口:“想查證也容易,我回頭可以讓政治部查一下通話記錄就知道了,就是要浪費一些時間罷了。”
溫明月臉色微變,下意識噤聲。
江延川轉向溫建國,語氣清冷:“溫司令,雖然那藥是假的,但是教唆別人自殺鬧事不是小事,她今天能教唆我媽喝藥自殺,明天就能教唆別人殺人。”
“身為軍人,她現在連最基本的底線都沒有,你們二位若是再不管教,下次萬一真鬧出人命,那就不是我上門問問這么簡單了。”
溫建國臉色鐵青,一口氣悶在胸口。
趙慧英臉色也不好,她沒想到,江延川竟然這么不給面子,把話說得這么嚴重。
江延川看著溫建國,又一字一句地說:“我今天制度和法律法規辦,告辭。”
江家四人前腳剛走,溫建國“砰”的一聲甩上門,那巨響震得人耳朵都痛。
他猛地轉身,臉色鐵青,一雙眼睛泛紅死死地盯在溫明月身上,好像在審視一個罪犯。
溫明月被這眼神嚇著了,下意識地往后縮,嘴唇哆嗦著:“爸……我……”
“你別叫我爸!”溫建國聲音嘶啞,“啪”的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溫明月臉上!
這一巴掌又重又響,溫明月被打得整個人踉蹌著歪倒在沙發上,半邊臉頰瞬間紅腫起來,火辣辣的疼。
她徹底懵了,耳朵里嗡嗡作響,不可置信地看著從未對她動過手的親爹。
“溫建國,你瘋了嗎?”趙慧英心疼趕緊把溫明月拉起來,“明月都說不是她干的了,你怎么還打人?”
“不是她?趙慧英你眼睛瞎了還是心盲了?”溫建國指著癱軟的溫明月,手指都在發抖,“教唆人喝農藥,這是人干的事嗎?這是犯罪!”
“難道你還想再讓政治部再查她一次,再出一份通報?再讓全院的人都知道她干了什么蠢事?”
他越說越氣,猛地一腳踹在旁邊的茶幾上,上面的茶杯震得哐當作響。
溫明月嚇著了,趙慧英也嚇著了。
溫建國喘著粗氣,看著溫明月,“從明天起,你不用想著回后勤了,你就在養豬場養一輩子的豬……”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溫明月猛地抬起頭,“我不要!”
“不要?”溫建國冰冷的目光鎖住她,語氣不容置疑,“我警告你,溫明月,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在外面興風作浪,不用等政治部出通報,我親自把你調走,調到最偏遠、最艱苦的地方去……”
“再有下下次,你這輩子都別叫我爸,別再想再回這個家,咱們斷絕父女關系,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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