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看到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雍容婦人。
席覓云說,“同志,我剛剛注意你在外面站很久了,你是何思為的朋友嗎?她搬走了,隨軍不在這邊住了。”
車曉禮貌的道了謝,欲再次離開,卻聽到女人對她說,“我是何思為母親,你們既然是朋友,就過來坐吧。”
“不,阿姨,我是何思為愛人的朋友。”
解釋的同時,在知道對方是何思為母親時,車曉眼里滿是震驚之色。
她記得何思為父母都過世了,怎么可能還有母親啊?
席覓云一聽到是沈國平的朋友,越發覺得剛剛出來是對的,她笑著說,“那也不是外人,進來坐吧,我一直在港城那邊,到這邊也沒有說話的人,難得今天遇到。”
聽到對方是港城過來的,車曉的眉心動了一下,然后靦腆的說,“阿姨,那我就打擾了。”
進了院子,等進了屋,看到里面的擺設,都是內地不常見的,車曉掃了一圈就收回目光。
席覓云也觀察著對方的神色,發現看到她家里的東西沒有一點驚艷,仿佛像平時一般,暗暗猜想難不成都見過?
可是內地并沒有這些啊。
心里同樣很疑惑,席覓云不是個心思深的人,坐下后客套了幾句,便問了起來,“車同志去過港城?”
車曉笑笑,“以前在那邊待過些日子。”
席覓云一臉驚訝,隨后笑了,“這可太有緣了,到這邊后我沒有說話的人,也和大家說不到一起去,車同志去過港城,以后有時間就過來玩吧。你和何思為的愛人是朋友,用你們的話說我們都不是外人。”
車曉笑著說好,隨后也困擾的問,“阿姨,以前聽何思為說她父母過世,我知道我這樣很冒昧...”
只說了半句,車曉尷尬的笑笑,便不說了。
席覓云和車曉打招呼,也就是想從何思為身邊的朋友著手,來緩和她們之間的關系,聽到對方是沈國平的朋友,覺得老天爺都在幫她。
看那丫頭也在乎自己的丈夫,如果她丈夫那邊能松口,自己緩和關系的機會更大。
所以當車曉問起來后,也正中席覓云下懷,她嘆了口氣,“這事說起來也是誤會,當年我跟著父母離開,她爸爸對她撒謊說我過世了,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恨我,甚至不惜對孩子撒謊。前些年一直聯系不上她,所以當我突然回來之后,思為就以為是我拋棄她不要她。她大了,我解釋也沒有用,現在關系一直僵著。”
車曉微微驚訝道,“原來是這樣。席阿姨,你不要著急,我和何思為接觸過,她一直很獨立,突然發現真相后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也能理解,不過你們是親母女,我相信不管中間經歷了什么,都改變不了這件事。對了,沈國平那邊知道嗎?其實阿姨可以讓他勸勸何思為的。”
席覓云苦笑,“那孩子我只見過一次,在部隊很少回來,平時也沒有機會說話。”
說話時,席覓云目光滿是期盼的看著車曉,車曉突然就明白對方為什么和她搭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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