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很累人,將客人送走了,看著炕上放著的禮單和現金,何思為并沒有去細看,而是等沈國平從外面回來后,把東西推到他面前。
“這些都是你的人情,你收著吧,誰家有什么事,再隨回去。”
沈國平說,“禮單我留著,錢你收著,你在首都需要錢的地方多,我在這邊也沒有花錢的地方,每個月津貼我也給你郵過去,你都收著。”
何思為說,“之前你郵給我的還都沒動呢。”
后來賣了根野山參,她就沒有再動過那些錢。
沈國平笑著說,“以后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用省。”
女人哪有不喜歡丈夫這么說的,那是完全被寵著的感覺,何思為笑著說知道了。
晚上,到了休息的時候,關了燈,不似往日里兩人各睡各的,中間還隔著枕頭,今晚只鋪了一床紅色被褥,很喜慶。
何思為的后背傷口結痂了,平時仍舊是趴著睡,今天是兩人的新婚夜,何思為正擔心她躺著睡后背的傷口會被壓到,腰間就多了一只胳膊,剛搭在她身上,輕輕一用力就將她帶進了懷里。
“你身上有傷,先睡吧,咱們以后的日子還長。”
黑暗里,何思為臉一紅,用鼻音嗯了一聲。
她僵硬的身體也慢慢放松下來,平躺著壓著傷口作痛,何思為躺了一會兒,動了動,似猜到了她要干什么,腰間的胳膊松開,何思為也輕松的翻過身去。
前世與姜立豐的感情不好之后,兩人一直分著睡,和沈國平結婚,何思為也想過會不習慣兩個人一起睡,可是她發現她的擔心都是多余的,不過剛爬過來閉上眼,連多想的功夫都沒有,很快她就睡著了。
沈國平聽著身邊平穩的呼吸聲,也閉上了眼睛。
清晨,外面的天還黑著,起床號吹響,昨天結婚鬧了一小天,何思為有些累,沒像往天起床號一響就精神了,今天她醒了聽到沈國平讓她接著睡,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真正睡醒了,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屋里靜悄悄的,不似平日里有沈國平的身影。
何思為還在夢里不知何處,聽到敲門聲,寧全山的聲音也傳進來,“嫂子,醒了嗎?”
何思為應了一聲,“剛醒。”
然后起來立馬穿衣服,動作太急扯動了身后結痂,痛的她倒吸一口氣,顧不上這些,她踩著腳去開門。
寧全山把飯盒遞給她,“嫂子,營長早上突然接到任務,和李團長他們出去了,這幾天我給你打飯,有什么事你和我說,我去辦就行。”
新婚第二天,人就走了。
好在何思為早就有了做軍嫂的覺悟,她接過飯盒,和寧全山道了謝,寧全山并沒有立刻走,結果發現何思為帶上門,并沒有多問的意思,眼里閃過驚訝。
何思為停下關門的動作,笑著問,“怎么了?”
寧全山抓頭,“就是你和營長新婚第二天,我還為嫂子會問營長去哪出任務了呢。”
何思為笑了,“別的家屬會問吧?”
寧全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