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有華好面子,也難怪他不讓女兒進屋。
徐明說,“這個不清楚,不過有人私下里說呂一玲是離婚的,又跛腿,能嫁出去已經不錯了,又說她要強一輩子,自己殘疾非要找一個不殘疾的正常人,只能找這種人。”
何思為說,“之前呂一玲回城里時,我還把我老家的地址給過她,以后如果我離開這里,讓她往我老家給我寫信,只是一直也沒有等到消息。”
只在呂一玲剛到廠子那邊時給她來過來,還郵過地瓜干,再后來也沒有消息了。
徐明聽出她的失落,勸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她不聯系你也是覺得你現在比她優秀,和你做朋友覺得不夠資格吧。她不聯系你,你也不要主動聯系她,如果她真想聯系你這個朋友,和我家也能打聽到你的地址。”
不打聽不聯系,就是不想聯系了。
何思為明白,就是這樣才會覺得失落。
說起呂一玲,就不得不提起聶兆有,徐明說,“現在政策變了,聶兆有沒有被抓到,如今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何思為說,“他那樣的人,到哪里都能讓自己活的很好。”
只是沒想到還曾想過害她的命。
何思為是不想再遇到他。
兩人一路往八連去,一邊聊天,到連隊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連隊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徐明說,“一定是我爸。”
何思為這時才想起來問,“車是公家的,你私用沒事吧?”
徐明說,“沒事,高作鵬用很多次呢,連里誰家有個事也會用,交點錢到連隊做油錢就行。”
何思為這才安心。
車子一開進連隊場房,里面的人就出來了,借著屋里透出來的燈光,何思為看到是徐風山和舒向英,正是徐明的父母。
待車一停穩,兩人就大步走過來。
何思為也推開門跳下卡車,“徐叔,嬸子。”
舒向英爽朗的聲音第一時間響起,“思為啊,這一走就是兩年,還以為再見不到了,快讓我看看,哎,瘦了。”
被舒嬸子拉著手打量,這樣的語氣還有這樣的關心,像極了家里的長輩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何思為心里暖暖的,“嬸子,我還胖了呢。”
“哪胖了,我看瘦了,不過沒事,這幾天嬸子給你好好補補。”
說著,就拉著何思為往家里走,“你叔說你們今天一定能回來,飯菜都做好了,在鍋里溫著呢,餓了吧?冷不冷?”
關心的話說出來時,手上的動作也沒停,輕輕的給何思為搓著手。
何思為任由舒阿姨搓著手,回想前世她被舒阿姨指著鼻子罵勾引徐明,誰能想到重活一世,她回到北大荒,徐家人卻似成了她的家人一般。
想到這些,何思為就不由得感慨世事無常,好與壞的定義,邊界感也就沒有那么強了。
后面,徐風山問兒子這一天的情況,聽到沈國平出任務,何思為能在自己家待些天,徐風山很高興。
他說,“我看就在咱們家過年,難得回來,部隊人多,也沒有年味。”
徐明說,“我也覺得這樣挺好。不過爸,你讓我把思為接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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