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自然不贊同,面上卻沒表露出來,只噢了一聲。
沈國平說,“他這樣做會越來越放縱他愛人的脾氣,指不定哪里就闖出禍來,部隊有句話你應該聽過,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
何思為深想了一下,點頭,“你說的確實對,喻雪再被縱容下去,確實會闖禍。”
都說一個人目光有多遠,格局就有多遠。
沈營長看的很長遠,看的也很透。
而她重活一世,看的還是眼前,根本沒有能力跳出這個坑,所以目光只能局限在這里。
看來,她要多看看書才行。
兩人到了地方,推門進去,何思為才發現這是沈營長住的地方,她說,“沈營長,我住在這你住哪啊。”
“我去和戰士住營房就行,你住在這里做什么事都方便。”
沈國平放下包,直接走到床那邊,將自己的被褥卷起來,放到椅子上,又從衣柜里抱出一套被褥,動作快的鋪在床上。
“這套被褥是新的,還有一個被子,晚上你壓在身上。”
說著,沈國平又回到衣柜那,抱出一床被子出來放到床上,然后又指著洗臉盆,“你先用我的,洗漱用品沒事,我過會去找一套給你送來。”
看著沈營長忙來忙去的,何思為說,“沈營長,什么也不缺了,你別再忙了。”
又不好意思的說,“從昨晚出去找我一直到現在,你也沒有休息過,現在還要把房間讓出來給我,原本想過來看看你,沒想到總給你添麻煩。”
沈國平說,“這怎么能叫添麻煩,是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
未婚夫身份?還是干哥哥?
先前路上不快的一幕又重回兩人之間,何思為覺得逃避不是辦法,索性直接看著他,“沈營長,我不同意解除婚約。”
沈國平仿佛早就料到了她會這么說,面上不見一點驚訝,他說,“先前在食堂打賭的事你還記得吧?”
何思為錯愕的張開嘴,“你的意思是要求我解除婚約?”
沈國平說,“思為,不要任性,你現在還年輕,以后你就會明白了。”
何思為笑了笑,“沈營長,你不要總把我當成小孩子看,我已經是大人了。”
活了兩輩子,她是活的糊涂,可是面對兩人婚事的事,她并不是沖動。
她咬咬牙,“你是覺得我喜歡王建國,所以才提出解除婚約的嗎?”
沈國平沒有吱聲。
那她猜對了。
何思為說,“我對王建國以前的感情,我承認有過,但是在他回來之后,我們兩個已經確認過只是朋友,不會有其他。”
也不指望沈營長這時能說出什么來,何思為將心里的想法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這些年你一直很照顧我,是顧念著爺爺照顧我,還是只把我當成干妹妹?或是因為喜歡才照顧我?如果是后者,我想我們可以試試,如果是前面兩個原因,那我同意解除婚約。”
將心里的想法說出來時,何思為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但是真當對上那雙深邃的目光時,所有的勇氣就像撞破的玻璃,一瞬間的就瓦解了。
沈國平說,“在知道我受處分之前,你和王建國之間談過嗎?”
何思為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她解釋說,“并不是因為他害的你受處分我和他之間才鬧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