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冷,這些年受不少委屈,他爸去的早,他、媽帶著弟弟改嫁,我又出事,我不在的日子他一個人是怎么過來的,我沒有問過,但是能想到日子不好過。”
何思為微張著嘴。
沈鴻文看她一臉震驚的樣子,笑笑,“我對不住那孩子,又怎么能拖累他。生病之后,我住在外面,雖然沒有人和我說,但是我知道他沒少求人幫忙,再后來接到你出事的消息,他又提出這樣正好可以照顧你,我就同意了。”
“別看他性子冷,話不多,但是你收你當孫女,他心里是認你這個妹妹的。”
“從小就他一個人,他不說我也知道,他多希望像別人那樣有個家。”
“他不和你說他的身份,不是有意騙你,而是他的性子做不到主動找你說他是誰,你別怪他,要怪就怪爺爺吧,爺爺當時想撇開和他的關系,所以一直沒認他。”
何思為說不清心里是個什么滋味,聽到最后,她慚愧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說,“爺爺,我怎么能怪你呢,更不會怪沈營長,我就是難過自己給你們添這么多麻煩。”
沈鴻文說,“傻孩子,一家人說什么麻不麻煩的,以后不許再說這種話,親人是什么?親人就是在你需要的時候能不計較一切站出來保護你,和你一起抗風雨的人。”
何思為紅了眼睛。
沈鴻文說,“好了好了,這事說開了,我心里也松口氣,至于憨子那邊,你平時怎么處還怎么處,不用覺得別扭。”
何思為被弄的哭笑不得,“爺爺,我沒別扭。”
就是尷尬。
想到以前她還和老沈坐在車里當著沈營長的面說怎么給老沈的孫子寫信,她還在信里叫沈營長哥,那時不知道沈營長就是老沈的孫子,現在知道了,在腦海里配上沈營長那張臉,何思為耳朵就發燙。
天啊,沈營長面對她時,一定有很多次想解釋他是誰吧?
至于后來沈營長對她的幫助,何思為并沒有質疑因為她認老沈當爺爺,沈營長才幫她的。
沈鴻文也知道小丫頭面子薄,沒再多提這事,說起王寶民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何思為說,“孩子好帶,我這邊沒什么意見,寶民也可憐,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給爺爺惹來麻煩?”
沈鴻文說,“你不在意,那就沒事,麻煩到不至于,等明天王團長過來,我和他說清楚,孩子不白幫他帶,外面請阿姨多少錢就給你多少錢,咱們也不多要,這樣外人問起來也好解釋,外人聽了也不會多想。”
何思為是不想要錢的,可是爺爺說的有道理,只有這樣才能堵住別人的嘴。
何思為沒意見,沈鴻文起身,讓何思為把餅干給隔壁送去,雙手背在身后,往屋里走,嘴里喃喃道,“現在的人怎么就活不明白呢,用自己的嘴去干擾別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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