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到了韓明慶問話屋子外面,孔茂生和沈國平都站在外面吸煙,兩人看到何思為過來,不約而同的將手里的煙滅掉。
沈茂生說,“韓明慶交代了,他是收到一封信,有信是誰給他的并不知道,信里標明知道他偷著扣下職工們錢的事情,交代讓他寫舉報信,不按信里交代辦,就揭發他。”
同時,將那封信也拿了出來,遞給何思為。
信上的字寫的并不好,應該是對方故意這么寫的,為了不讓人認出來是誰寫的。
其實是誰寫的這封信,何思為心里有數,她相信孔茂生他們也知道,但是沒有證據。
孔茂生說,“這人就在八連,找不出背后人,也足以見得是八連里領導班子亂,才讓連里風氣這么不好,之前高作鵬停職,看來這樣也不行。徐宏,你明天給林富德打電話,讓他通知高作鵬恢復原職,回連隊后好好整理一下連里風氣。”
這種事,原本也不該是這個時候說,但是他當著何思為面前說,又表明了一種態度,他是要給何思為一個說法。
同時,孔茂生也傳達給王桂珍一個信息,他推薦何思為上大學整個區里都知道的事,王桂珍還敢在背后搞小動作,那就是和他叫板。
公開叫板的后果就是你想一人獨大,不可能。
何思為也不明白王桂珍為了針對她,連后果都不顧及,直接和孔茂生叫板,這樣的后果只能是把自己的未來賠進去。
雖然沒有將王桂珍揪出來,但是王桂珍的未來斷送了,何思為心里也舒服了。
小韓的處理結果當天就下來,將貪污的錢退還后,直接遣回原籍,在這里通報不說,回原籍還要通報,背上這樣的名聲,這輩子算是完了。
沈國平當天就離開區里,回河堤那邊,何思為沒有問他為什么在區里,是不是為她的事過來的,她覺得這種問題很幼稚,她與沈國平是認識,也受到他不少照顧,卻也沒有到了沈國平為她的事,要親自出面。
只是她還有些書埋在柈子農場那邊,她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沈思為也不知道求誰幫忙。
而沈茂生是區長,一直在為她的事忙前忙后,可全區的事都要他處理,何思為也沒有多打擾他,打過招呼就去了招待所。
第二天早上,徐宏過來接的她,帶她去區里食堂吃的早飯,然后送何思為去了火車站。
這次仍舊是臥鋪,臥鋪里的人并不多,何思為住的這間只有她一個人,坐到三棵樹后又轉車去了沈陽,已經是五天之后,從火車站出來,就看到人群里有一個小戰士舉著牌子,牌子上面寫著何思為的名字。
何思為擠著人群走過去,與對方介紹了自己,認識了對方是來接她的,兩個提包被對方接過去,何思為背著行李跟上,小戰士帶著何思為坐了公交車,每個人三分錢。
車上很擠,何思為只記得停了十多站,小劉喊她下車,才到了地方。
小劉就是來接她的小戰士,帶著何思為下車后,就看到了部隊家屬院。
前面是五排大平房,還有一間醒目的商店,掛著‘軍人服務社’的白色黑字木牌子,平房后面是獨立的套房隔有圍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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