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覺得張樹林罵的對,是她害死了張玉方,將來帶出來之后,就撒手不管了。
如果在精神病院重逢后,她將人帶出來,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何思為像一具軀體,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
宮月娟驚訝的拉住何思為,“天啊,你這是在搞什么?渾身都淋濕了,怎么不快點跑回來。”
回身將自己的毛巾扯下來給何思為擦頭,一邊說,“快點換身衣服,別生病了。”
何思為默默的換了下濕衣服,宮月娟幫著她把濕衣服簡單的在水里洗了一下擰出來搭在屋里的扯的晾衣繩上。
看著炕上默不作聲的人,宮月娟說,“出去時好好的,回來這副樣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何思為這時已經好多了,她說,“沒什么事,就是知道一個好朋友過世了。”
宮月娟張張嘴,最后拍拍她,有朋友過世,過多的安慰的話也沒用。
宮月娟只能轉移話題,“我看天陰了,就去找了點干柴,把炕燒了,下雨天睡在熱炕舒服。”
炕確實很熱乎,何思為被雨水打濕的身子,慢慢有了知覺,整個人精神了些。
宮月娟暗暗觀察她的神情,見人好多了,才說,“對了,聽說已經選出誰去護理大領導了。”
何思為隨口問了一句,“誰啊?”
宮月娟壞壞的說,“是誰不知道,不過不是護理學員,聽說是咱們這邊的學員。”
何思為驚訝,“咱們這邊還有人報名了?”
宮月娟說,“誰知道呢,聽說不是報名,是上面選。所以現在護理那些學員都沒了臉,折騰半個月,結果被別人摘了桃子。”
何思為疑惑,“既然是上面選,那是誰傳出來只在護理學員里選人的啊?”
宮月娟被問住了,她咦了一聲,“你不說我都沒想到這點,這么一來,咱們這些大夫,豈不是被那些護理人員給記恨上了。”
何思為說,“是啊,這明顯是要挑撥咱們兩邊關系,平時醫生就比護士受人尊重,現在又鬧出這種事,無形中就像護士比醫生低一級。”
宮月娟皺眉,“你這么一說,明顯是有人想這么干,但是對那些人有什么好處呢?”
何思為說,“當然是誰得到好處,誰就是大家的敵人。”
宮月娟不懂,何思為說,“你想一下,就拿選人去照顧領導這么好的事,照顧人按理說是護理學員的事,但是最后落到了醫生這邊,醫生學員會怪這個被選中的人拉了護理學員的仇恨,護理學員又會恨醫生學員搶走他們的機會,所以最后只有得到好處的人才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攻擊的對象。”
宮月娟一臉說,“那這個被選中的人可真夠可憐的,她這是得罪了誰啊,要這樣被針對。”
何思為有不好的預感,她問,“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是誰嗎?”
宮月娟說,“不知道,只知道是醫生學員里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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