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鳳琴走到辦公桌前,問何思為,“你去區里干什么?”
何思為不客氣的說,“私事。”
滕鳳琴抿抿唇,“思為,之前我說過我現在想努力學習,為北大荒貢獻自己一份力量,我說的并不是謊話。”
何思為皺眉,“鳳琴姐,你想說什么直接說吧,繞彎子的話我聽不懂。”
心想難不成有人在背后傳滕鳳琴的閑話,滕鳳琴以為是她搞的鬼?
她渾身酸痛,不想和滕鳳琴爭論這些沒用的,但是又了解滕鳳琴,她現在鬧著又折回來,不可能幾句話就打發走,索性直接了當的問了。
滕鳳琴說,“思為,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我會和你爭,你是醫我是護理,我就是現在努力學,也追不上你。何況北大荒這邊缺大夫,即便是我有一日學成做了大夫,也不會影響到你什么。”
何思為沉得住氣,不說話,手仍舊不停,雙眼望著滕鳳琴。
她這副風輕云淡的態度,滕鳳琴看了火大,“區里培訓名額,有護理有大夫,你不是一直想當大夫嗎?你可以和徐連長申請大夫名額,這次洪水你也立了大功,只要你提出來區里一定會同意。”
何思為笑了,“你說我去區里是和你搶名額去了?”
滕鳳琴說,“不是嗎?昨天下來的消息,你昨天就去了區里,不是因為這個嗎?上次培訓你名單被弄下來,是因為你沒有經過專業的醫生培訓,這次你也擔心會這樣,所以才去區里吧?”
到了這個時候,何思為才明白滕鳳琴誤會了什么,她說,“鳳琴姐,你自己小人,就不要把別人想的都像你一樣自私。再有能進修這是好事,如果能爭取到名額,我當然會爭取。你現在質問我,不也是想爭取名額嗎?怎么事情到你身上,就理所當然,落到我身上,就是我背后搞小動作了?”
對自己要求寬,對別人要求嚴,何思為心想滕鳳琴這脾氣,這些日子能挺到現在露出本相,也難得了。
滕鳳琴很委屈,“思為,將心比心,從下鄉到現在,有兩年了,我對你什么樣你拍拍良心?我也問過你很多次,我到底哪里做錯了,你不肯原諒我?就因為我為你下鄉嗎?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解釋,你都不相信會。你一直覺得我下鄉是為了給我弟弟騰工作,你這么想就這么想吧,就當我是為我弟下鄉。除了這件事,我還有哪里做的不對,你告訴我?咱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比你大幾歲,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我真不想咱們倆走的越來越遠。”
何思為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走不到一起去很正常。”
何思為根本沒有多說的意思,滕鳳琴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這兩年她一直試著緩和關系,她也承認她私下里做了很多針對何思為的事。
但是那些事,并沒有人知道真相,她也不相信何思為知道,可是何思為對她的態度,仿佛就知道她在背后做了什么。
滕鳳琴有些絕望,態度也沒有先前那么惡劣,“思為,這里太苦了,看在咱們倆一起長大的份上,你不要和我爭名額了。”
好像生怕何思為會拒絕,滕鳳琴說完最后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
滕鳳琴鬧了一場,何思為并沒有因此受到影響,想讓滕鳳琴放棄在她身上的那些‘想法’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好在兩人相處的時間也不會太多。
晚上,趙永梅和胡娟結伴來找何思為,也給她帶來了上面又要舉辦培訓的事。
趙永梅是擔心何思為,所以下工后吃過飯,就喊著胡娟過來了,“這次需要的人多,下面名額給的多,你會以養殖農場的名單被推薦上去,所以把心放肚子里,其他的什么事都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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