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幾人目光看向林薇然,卻見后者面色一片凝重,剛從死里逃生出來的幾人還來不及松一口氣,身軀再次緊繃,目光向四周掃視而開。
然而,四周并無異狀,或許因為黑山嶺上那頭五級墟獸的咆哮太過震撼,周圍的低階墟獸早已四散逃竄,連靈智未開的變異野獸都不敢靠近這片區域。
“你們難道沒發現,之前獵殺的墟獸尸體不見了?”
林薇然聲音低沉,道。
聽到這話,幾人目光朝著一側望去,他們下來的路線有所偏差,不過,從這個位置依舊能看到之前登山的路徑,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焦土,原本堆積在那里,還未來得及處理的墟獸殘骸竟已消失無蹤。
謝三叔臉色驟變,身形迅速掠出,落在焦土之上,目光掃過周圍,卻連拖拽的痕跡都找不到,仿佛那些殘骸被莫名的焚燒成了灰燼一般。
老刀幾人快步跟上,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撮灰燼,聞了聞,神色驟然一凜。
“你們謝家打算如何,我就不參與了。”
泉老面色蒼白,沉聲道。
他和老刀相視一眼,兩人沒有再多做停留,轉身就朝著壁壘的方向掠去。
“我說兩位,就這樣走了,豈不是把那片礦脈拱手送于謝家?”
林薇然兩人快步跟上,有些不甘心道。
“你若不甘心,留下便是。”
老刀掃了他一眼,冷聲道。
“咱們不是嘗試過了?那頭五級墟獸不會離開山頂,怕什么?”
林薇然皺了皺眉,若不是這個原因,他們六人想要從黑山嶺下來,絕對不止付出這種代價。
“刀叔,你與泉老閱歷深,不知這是為何?”
一旁的朱默看出兩人神色有異,態度放緩許多。
“繼續留在這里,只怕咱們誰都走不掉。”
老泉沉聲開口,眼中滿是忌憚。
“兩位可是察覺到了什么?”
朱默朝著身后看了一眼,謝家兩位強者似乎還在確定什么,并未就此離去。
“那場火是墟獸所為,附近可能還有高品墟獸,你們若不想交代在這,就趁早逃離,至于那里的機緣,不是咱們能染指的。”
老刀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如今壁壘中的各大勢力都在為即將到來的獸潮做準備,他們這才得以找到機會,擺脫良家掣肘,原本以為能借助這個機會,為賞金獵人聯盟爭取到一份機緣,卻不料,那頭五級墟獸并非剛晉升,強大到他們六人聯手也難以抗衡,更別提奪取那片冰魄礦脈。
“高品墟獸?!”
聞,朱默面色陡變。
林薇然臉上的不滿也瞬間凝固,眼中浮現出一抹凝重。
能被稱之為高品墟獸的,至少也是五級墟獸!
山巔上的一頭五級墟獸,已經差點將他們團滅,若非傾盡底牌,想要活著從山巔上下來都不容易。
如果再遇見一頭全盛時期的五級墟獸,只怕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里,兩人再也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急掠而出。
“這兩個家伙,真是難成大事!”
見到他們二人不管不顧,轉身就逃,泉老忍不住冷哼一聲。
老刀一不發,這種事情見多了,他心中已經不會泛起什么波瀾。
若非與這老東西有著幾十年的交情,做不到將對方丟在這里,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返回壁壘。
謝三叔冷冷的看著遠離的四人,目光重新落回腳下的焦土。
“奇怪,這片區域怎么會出現火屬性的墟獸?”
身旁的勁裝中年男子眉頭緊鎖。
黑山嶺中,藏著一處巨大的冰晶礦脈,按理說寒氣凜冽,不可能滋養火屬性墟獸。可眼前這片焦土蔓延百余丈,絕非普通墟獸所能造成。
“或許是受到血獸的影響吧。”
謝三叔沉吟少許,搖了搖頭,道:“這次能保住命已是萬幸,冰魄礦脈只能等家主派來強者再做打算。”
獸潮,對于四品武者而,同樣是一場極大的考驗,稍有不慎便會隕落。
更何況,他們此刻消耗極大,若再遭遇一頭強大的墟獸,根本無力再戰。
山巔上,不時響起低沉的獸吼,也不知那頭五級墟獸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比他們闖上山巔時更加狂躁,這也令得他們心生不安,擔心對方會突然追擊下來。
短暫的猶豫后,兩人還是決定先行撤離,等日后再做打算。
這種情況,在荒野上并不罕見。
若能奪得機緣,固然可喜,但是,明知不可為還想強行而為,只會白白葬送性命。
一時間,黑山嶺附近陷入死寂,唯有山巔上不時響起的獸吼回蕩,令得周圍墟獸紛紛退避,生怕觸怒那頭暴怒的五級墟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