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她來到校園欄那里,站在暮色里看著趙寒笙的照片,望著望著,她的目光濕潤起來,輕聲開口:“趙寒笙,五年了,你在那里還好嗎?”
你還記得,一個叫何晚棠的人嗎?
你有沒有后悔過?
晚棠不知道別人的感情,但是趙寒笙留給她的,只有遺憾,他若不是那么好,是不是她就不會那樣懷念,她寧愿他不那么好,寧愿他好好地生活著。
——就像趙寒柏。
就在這時,身后響起一道溫和嗓音:“你也是京大的學生?”
晚棠掉過頭,看見一個知性婦人。
而且,不是一般的高知,因為那種氣質是長期浸在學術研究里的。
晚棠點頭:“是,以前是京大的學生。”
婦人臉上帶著懷念:“我小兒子也是。”
她接著抱歉一笑:“可惜頑皮,沒有念完。”
晚棠不好說什么。
婦人倒是挺喜歡她的,很是愿意說一說:“恰好有事經過,過來看一看,你呢?”
晚棠恬淡的笑:“我也是,想過來看看。”
婦人想說話,但是忽然就按著頭,臉上出現難受的樣子。
晚棠在酒店工作,也算是見多識廣,一看對方就知道是低血糖了,連忙從包里掏出一小塊巧克力,扳開來放在對方的嘴里,語氣很溫柔:“吃點甜的,一會兒就好了。”
婦人輕輕咀嚼。
果真,一會兒就緩解許多。
她真心謝謝晚棠,想要邀請她一起吃飯:“只要你不介意我大兒子在,就好了。工作狂,全世界亂飛,到現在也沒有個定性。”
晚棠搖搖頭:“謝謝阿姨,我答應母親回家吃飯。”
婦人十分欣賞。
原來是獨居,這么年輕,很獨立啊。
今天約不成飯,她便與晚棠互相加了微信,說以后一定要請飯感謝,晚棠不是潑冷水的性子,于是欣然同意,把時間定在了一周以后。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房車緩緩駛過來,停在她們身邊。
婦人與晚棠道別,鉆進車子。
暮色里,晚棠站在那里,凝視著趙寒笙的照片。
……
黑色邁巴赫,是司機開的。
趙寒柏剛從國外飛回來,還未倒時差,困到不行,還被拉到京大陪母上大人懷念弟弟,他是有心的,但是實在太困了。
從頭到尾,都是在車后座,呼呼大睡。
并未看見晚棠。
他與真相擦肩而過。
趙母坐上車,看看兒子下巴上旺盛的胡子,不禁皺眉:“好好一張臉怎么不刮刮胡子?要是胡子刮了,對象好找多了。”
趙寒柏閉目輕哼:“留著胡子,都一大票女人撲上來,還是不了。”
趙母氣笑了:“那些都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她推推兒子:“你不知道剛剛,我遇見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很文靜有家教的姑娘,長得可好看了,還是京大畢業的,要是你能娶回去我跟你爸就放心了……對了,我還跟她約了飯的。”
趙寒柏換了一下睡姿:“京大畢業的漂亮姑娘,我都娶回家?娶得過來嗎?”
可是,他的腦子里卻浮現出一個人。
——何晚棠。
京大畢業的女孩子里,應該她是最漂亮的吧?
想著,他從衣袋里掏出那條鏈子。
打開,里頭是他的照片。
趙母看見,咦了一聲:“你帶著20歲的照片干什么?”
趙寒柏:“以前女朋友的,她很愛我,是我辜負了她。”
趙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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