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周瀾安倚欄靠著,在黑夜里品酒。
他睡不著,一點困意都沒有。
他甚至很想再回慕南溪那里,做盡腦子里種種瘋狂的事情,但是最后還是按下來了。
五年,天知道隔了多少。
他不是不在意的。
周園的名車一輛輛駛離,周瀾安看著,心里大罵沒有良心,他可都是幫這些弟弟妹妹帶過孩子的,關鍵時候,只會看他熱鬧。
周愿與沈名遠未走,留在周園里過宿的,明早沈名遠還要趕回云城,就不折騰了。
周愿帶孩子睡覺去了。
沈名遠提著一瓶紅酒,跟一只高腳杯走過來,看著周瀾安:“大哥,我陪你喝一杯。”
周瀾安側頭,看著妹夫,懶懶一笑:“明天不是要早起?”
沈名遠亦笑笑:“一兩杯紅酒,不礙于的。”
他為自己倒了一杯,與周瀾安一樣靠著,側頭輕聲說:“莊存姿是我大學同學,前兩年聽說他結婚了,有太太了,但是并未在國內辦婚宴,好像是在國外舉辦了一個派對,那會兒我正忙著沒去,想不到會是南溪。”
周瀾安一挑眉。
沈名遠知道他想問什么,笑了下,索性都說了:“長得挺好,家世也不錯的,其實挺難明白的是不是,理應說跟南溪打不著一塊兒,竟然維持了一年前的婚姻關系。我查了一下,那年莊存姿想收養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前女友跟旁人生的,父母雙亡了,但是莊存姿條件不符合,正好南溪也需要一個身份,他們就結婚了。至于他們婚姻的細節,還得你自己問南溪了,我打聽到的就這么多。”
語罷,沈名遠將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隨后便回房了。
走了幾步,身后傳來周瀾安淡淡嗓音:“謝了。”
沈名遠只是笑笑。
他回到臥室里,周愿正哄著沈思思睡覺,小姑娘要睡不睡的樣子,察覺到爸爸回來了,又睜開迷蒙的眼睛,鬧著要爸爸講童話故事。
沈名遠坐在床頭,讓小姑娘在懷里,很溫柔地講故事給她聽。
暈黃燈光,襯得五官更為清俊好看。
雪白襯衣,黑色西褲,腰間皮帶束著,腰腹勁瘦,作為一個三十好幾的生意人可以說身材保持得很好了。
小姑娘翹著小嘴,要睡不睡的,最后說了一句。
“思慕長得好像舅舅。”
……
沈名遠愕然。
他抬眼對著妻子說:“現在的小孩子懂事兒都這么早嗎?”
周愿倚在一旁,嗓音溫良:“電視劇上什么沒有?”
沈名遠笑笑,低頭輕拍小姑娘,一直到把人哄睡熟了,這才起身彎腰抱起妻子,朝著衣帽間走去,周愿又驚又怕,捶著丈夫的肩胛小聲說道:“會吵醒孩子的。”
沈名遠低頭親她,喃喃開口:“所以你一會兒小點聲音。”
因為沈思思在云城過敏,總是得肺炎,所有留在了京市生活,沈名遠與周愿不得不當起了周末夫妻,加上上周她出差沒回來,算起來有十天沒有碰她了,沈名遠又是壯年,這會兒哪里忍得住,還有一杯紅酒的加持。
片刻后,衣帽間里一片溫情。
周愿摟著丈夫的脖子,仰頭注視他,看他性格的下巴,有力的下頜線條,還有突起的喉結,真是性感,她情不自禁伸手輕輕地碰觸,手被人捉住了,兩只一起反剪在身后,跟著便是濤天駭浪。
沈名遠生活中是溫柔的,但是那種事情并不是很溫柔,但從未弄傷過周愿。
他喜歡盯著她看,一邊干那事兒。
感覺來了,如同崩潰的堤壩。
——泛濫成災。
……
這里熱情似火,那邊周瀾安相思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