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恬這樣近乎表白的話,他怎么會聽不出來?
孫恬是很好,各方各面都符合榮恩集團夫人的條件,但是他只當她是妹妹,沒什么男女方面的感覺。
周瀾安斟酌一下,婉道:“恬恬,感情這種事兒很復雜。要有渴望,渴望跟一個人生活一輩子,即使她不那么好,不那么完美,即使旁人比她好,但也不會考慮。”
孫恬聽出他的意思來。
小姑娘眼里明明有淚花了,但還是強裝堅強:“我知道了瀾安哥。”
周瀾安輕聲嘆息:“恬恬,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好。從前我也荒唐了一陣子的。”
孫恬:“我也愛過別人。”
……
最后,周瀾安還是將孫恬送回家。
等他回到別墅,已近12點了。
司機為他打開車門,周瀾安坐著醒了一會兒醒,這才下車走進玄關。
別墅里安安靜靜的,只留了一兩盞橘色夜燈,傭人迎上來問他要不要夜宵,周瀾安搖頭:“不用,南溪睡了?”
傭人點頭:“早早在樓上了,我送果盤進去的時候,在背鬼佬的文字呢。”
鬼佬的文字?
幾秒后,周瀾安才明白是英文單詞。
他笑笑,緩緩走向二樓,推開主臥室的門。
起居室的沙發上,果真散著一本單詞本,還有未動的果盤,還有一些其他的工具書。
周瀾安緩緩坐下,隨意翻看著那些書本。
其實在他看來,南溪的種種努力,都是徒勞。
因為太遲了。
她不如花時間,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和其他名媛一樣天天去做做美容,做做指甲,買買珠寶……其實不用想著幫他的,因為也幫不來。
但是這些話,并不適合直接說出來。
周瀾安等南溪自己領悟出來。
一會兒,他走進臥室里,未脫鞋襪半躺在床上,將南溪連人帶被一起抱在懷里,還是愿意哄哄她的:“生氣了?”
小姑娘的聲音嘶啞:“沒有。”
周瀾安低笑:“還說沒有,聲音都啞了,我看看鼻子是不是紅了。”
南溪不肯給他看,躲著他。
兩人你追我躲的,不夠就摩擦生火,親熱的時候南溪在他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道,這次比上次的高級,她心知是那個叫孫恬的留下來的。
她心中苦澀,卻不好說出來。
只在情不自禁時,摟著周瀾安的脖子,輕喃:“我是不是除了漂亮,一無是處?”
男人正在上頭,哪里顧及她的小情小感,熱熱地說:“漂亮就夠了。”
南溪鼻頭一酸。
她沒有表現出來,將臉埋在男人溫熱的懷里,緊緊地摟著他,感受著他的體溫與力道……
可是她心里是明白的。
她在周瀾安這里,是個花瓶一樣的存在,而且只限于在家里,只限于在床上。
他未說出口罷了。
南溪不想當花瓶。
她再喜歡一個人,也不想失去自我,她仍是想學習,想靠自己走得更高一些,不是周太太的名分,而是靠自己能夠在社會上有一席之地。
她想周瀾安能理解,能明白,她以為情愛就是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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