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干凈的。

說完這句話，徐曼曼就像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整個人癱軟地摔在地上，淚眼通紅地望著眼前地背影。

她緊咬著下唇，好像還殘留著最后一絲尊嚴倔強。

陳秋生的雙腿就像是灌鉛了一樣，他知道自己該走了，但他更知道徐曼曼的性子，一旦自己真的走了，真怕徐曼曼做出什么傻事來。

空氣忽然變得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那傷心的嗚咽漸漸消去，陳秋生緩緩俯下身子，將徐曼曼抱回了床上，那緊緊拽著自己衣角的纖纖玉手讓他舍不得也不敢就這么走了。

“曼曼，你想好了嗎？”

“嗯。”

徐曼曼輕聲呢喃，忽然又仰起頭，怔怔的望著陳秋生。

“秋生，你說我是不是傻。”

陳秋生還沒說話，她又自顧自的說著，臉上掛著一抹慘淡的笑，那深入骨子里的破碎感讓陳秋生緊緊將她摟住。

“秋生，以前小的時候我喜歡你，我直到你也喜歡我，可我一直在等著你主動告訴我，但你從來沒有說過。”

“后來你輟學了，我們見面的機會少了，但我還是時常和大胖來找你，就是想看看你，和你說說話，直到我去了大學。”

“我們的聯系少了，你的樣子在我記憶中都漸漸有些模糊，但我始終記得你以前對我笑的樣子。后來我和劉偉陽在一起，他也總是想著要和我做那個，但我從未答應過，我一直告訴他也告訴自己，要結婚以后才可以。”

“其實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背地里笑話我是個像是個活在古代的封建女人，笑我故作矜持裝作清高，但我就是不愿意把自己交給別人，我不想，我接受不了。”

“直到劉偉陽要和我談婚論嫁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真的要放下你了，可后來的事你也直到了，他毀了我們這段感情，當時我覺得天快塌了，我一個人好無助，我不知道誰能幫我，可又是你的出現，你又救了我。”

徐曼曼的嗓音有些沙啞，大概是因為哭了太久的緣故。

“你知道嗎，那天我們在商場里遇見，我認出你了，我知道是你，但我不敢承認，我落荒而逃，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那可憐又可笑的樣子。但我還是忍不住，我找大胖要了你現在的手機號，我鼓起勇氣給你發去消息。”

“那晚我很開心，我捧著手機失眠了一整晚，生怕錯過你的消息。”

“后來，是我對不起你。”

徐曼曼的突然道歉，讓陳秋生的心也跟著一緊。

他知道徐曼曼說的是什么，是那次同學會上，徐曼曼選擇了和袁舉他們一起。

“秋生，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可我，我沒有選擇，我想留下來，我想要更好的生活。我很清楚很明白，生活的瑣碎不是靠著所謂的愛情就能填補的，哪怕是真能縫縫補補，可也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一碰就碎。”

“秋生，要了我吧，我真的是干凈的，我從來沒有和任何男人有過那個，我，我一直留著，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我不要求你給我什么，就當，就當是給年少的我們圓一個夢，就像以前你說過很多次的，你要娶我。”

“哪怕我們是在玩過家家，可我偏偏信了。”

徐曼曼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她卻越來越主動，整個人爬進了陳秋生的懷里，像是一只八爪魚死死抱著陳秋生。

錯？

陳秋生一時間有些唏噓。

他當然有過生氣，有過-->>埋怨，有過失望。

但現在想來，那不是徐曼曼的選擇，那是一個成年人的選擇。

“曼曼，我有，我有別的女人了。”

此時此刻，陳秋生還是不想隱瞞欺騙什么，哪怕徐曼曼說了不要他負責，就當是露水情緣，一夜歡好。

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陳秋生都會毫不猶豫，但偏偏徐曼曼不行。

“是嗎？”

徐曼曼小聲嘀咕了一句，眼神有些黯淡，委屈。

“她漂亮嗎，對你好嗎。”

“好，都很好。”

“那就好。”

徐曼曼忽然覺得心口好痛，哪怕她想過無數次，陳秋生肯定會有新的女朋友，但親耳聽到，她還是無法自抑的難過。

“秋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