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拉開,一起打!”永安侯陰沉著臉吩咐了下去。
下面的婆子和小廝,雖然有些于心不忍——這裴明月往日里太會做人了,以至于這府上許多人,都心疼這位二姑娘。
但侯爺都這樣吩咐了,誰也不敢違背。
裴明月也被摁在了凳子上。
啪的一聲,一板子下來。
錦寧立在一旁,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這一場讓她格外暢快的好戲。
她的心中忍不住地想著,陛下只需要隨意吩咐一句,她在永安侯府的處境就不大相同了。
裴景川和裴明月,再不甘心,也只能跪下領罰。
若有朝一日。
她當真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那位的身邊。
只怕整個永安侯府,都會為她匍匐。
想到這,錦寧的心情就越發的好了。
又是幾板子落了下來。
一道焦急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明月!明月!侯爺!”
錦寧聽到宋氏的聲音,似笑非笑,也是,這宋氏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寶貝女兒被罰?
這不?
人已經來了。
宋氏沖進來,看著那要繼續落下去的板子,大聲呵斥了起來:“住手!都給我住手,這是干什么!”
說著話,宋氏就到了永安侯跟前,怒聲說道:“侯爺!您這是做什么?您怎么能對明月和景川動家法!”
“他們可都是你的親生血肉啊!你怎么忍心?”宋氏聲嘶力竭。
錦寧嘲弄一笑。
她不也是永安侯的親生女兒嗎?
昔日侯府想對她動家法的時候,可沒有半分的不忍心。
若非后來她為自己脫罪,只怕這板子,早就將她打個皮開肉綻了。
永安侯看著宋氏,呵斥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本侯罰他們,自然是因為他們該罰!不說別的,單說景川帶了太子,私下來見明月,我打他們幾板子已經是便宜他們了!”永安侯冷聲道。
今日上午,宋氏出去訪友沒在府上,剛回來便知道府上的事情了。
不用永安侯細說,她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的心中存著火氣:“侯爺!明月不過就是見了太子一面,更何況是太子主動來見她的!她有什么錯?”
“你如此責罰明月,是為了她嗎?”說著宋氏就伸手,指向了一旁的錦寧。
“裴錦寧,你真的好惡毒的心,侯府養育你多年,我自問這么多年,對她也不曾有半點虧待,你如今為了守住這太子妃的位置,竟然如此針對明月!”
“你對的起侯府嗎?對的起我嗎?”宋氏看著錦寧反問。
此時的宋氏,也不當著永安侯的面裝慈母了。
錦寧面無表情道:“夫人,你說錯了,我從未想過針對任何人……”
錦寧這一句夫人,讓宋氏微微一怔,被氣到口舌腥甜:“你……你竟然連母親都不喊我了!我真沒想到,自己竟然養出你這么個沒良心的東西!”
錦寧沒理會宋氏這番話,而是反問:“夫人說我針對他們,那請問夫人,我剛剛從宮中回來,便被二哥關在門外不許進府,在冷風之中等了一刻鐘,這是誰針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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