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這個東西,皇伯父求雨用得到啊!然后不就趕過去了嘛。”
“咦?”團團這才看到自己枕邊的小鼎,“這是什么啊?”
程如安嘆了口氣:“你突然高熱,昏迷不醒,娘親想到了國師,這是他放在這里的。”
團團拿著小鼎翻來覆去的看:“原來就是這個東西的光啊!”
程如安道:“拿來吧,娘親去還給國師,多謝他相救之恩。”
“我也去!”團團蹦了起來。
辭別了皇后,程如安帶著她,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國師府。
楚淵看了母女倆一眼:“小郡主洪福齊天,果然逢兇化吉了。”
程如安千恩萬謝:“多謝國師相救小女,只是不知,這鼎?”
楚淵微微一笑,接過那尊小鼎:“有人想奪郡主的氣運,困住了她,致使郡主神魂受擾,沉疴不起。”
“貧道這混元鼎,別無他用,只是在郡主靈臺混沌之時,為她定住心神,守住本源。”
他目光落在團團身上:“此鼎秉性中和,將那些外來的惡念盡數吸納轉化,反而滋養郡主的本源,助她一舉沖破困局。”
楚淵唇角微揚:“作惡之人處心積慮,倒是陰差陽錯,為郡主錦上添花。”
程如安情不自禁地又念了一句:“真是神仙真人保佑啊!敢問國師是否知道,團團在碧波池底撿到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這孩子只知對求雨有用,卻說不清楚究竟是何物。”
楚淵緩緩站起,走到窗邊,抬頭望向九天:“那是龍之逆鱗。”
“郡主能于夢中得此機緣,乃是天意,亦是郡主福運所至。”
團團恍然大悟:“原來那是龍鱗啊!可是,怎么會在碧波池呢?”
楚淵回頭看她,微微一笑:“天機不可窺探啊,小郡主。”
程如安聞,急忙站起,拉著女兒給國師行了禮,再次謝過后,帶著團團回到了王府。
次日早朝。
蕭杰昀端坐龍椅,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下面跪著的慶王。
慶王的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磚:“昨日祭天大典,臣見百姓受苦,心如刀割,一時情急,失了分寸,請陛下恕罪!”
蕭杰昀微微頷首:“你既心系百姓,朕,便成全你。”
慶王后背的冷汗瞬間浸濕了內衫。
“傳朕旨意。”蕭杰昀目光掃過滿朝文武,“慶王,即刻離京。返回封地,無詔不得入京!”
“念其封地災情嚴峻,特設監察司,由戶部、兵部抽調人員入駐,助你賑災安民,一應錢糧調度,皆需經由監察司核驗!”
慶王暗暗咬牙,這是明擺著在自己的身邊插釘子啊!
蕭杰昀頓了頓:“你此次進京,還因世子病重,需在京中診治。”
“朕便特賜恩典,命太醫給他悉心醫治,病愈之后,給七皇子做個伴讀,朕親自替你管教。”
這分明是將世子扣為了人質!
慶王不敢抬頭,連連叩首:“陛下!犬子病弱,當不起皇子伴讀之責!還是讓臣,帶回封地去吧。”
蕭杰昀輕哼一聲:“慶王莫非是覺得,世子留在朕的身邊,有何不妥嗎?”
慶王渾身一顫,心知此事已再無轉圜的余地了。
他緩緩地、重重地頭磕了個頭:“臣!謝主隆恩!”
皇帝冷冷地看著他:“退下吧。即刻便起程,莫要耽擱了。”
慶王踉蹌著站起,弓著身子退出大殿,轉身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大殿上眾臣凜然。
幾日后,大夏,皇宮。
一個錦衣華服,容貌艷麗的貴婦,扶著身旁宮女急匆匆走入一間寢殿。
“止兒怎么了?是誰害他?本宮要他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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