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一陣鉆心的疼,心臟像是被揪起來一樣……
“就是這里!當初處理傷口的時候想的就是趕緊讓傷口愈合,沒有考慮到靠著這里已經有淤血了。
天氣一冷,人身上的血液流動的就會更慢一點,這里的淤血就會越變越大。
王爺,是不是從天冷了開始你的心口才開始疼的?”連翹問道。
趙王點頭,沒錯,就是從天氣冷了之后才開始疼的。
開始的時候只是隱隱作痛,他以為的舊傷復發沒當回事。
隨著這邊的第一場大雪降下來之后,他的心口疼的愈發厲害了,已經從原先的隱隱作痛變成了揪心一樣的疼痛。
每次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都會感覺心口特別不舒服。
“那這……可以治嗎?”趙王小聲問道。
連翹沒說話,只是從藥箱里拿出自已的銀針……
沈云川一見就知道了,這是要給趙王扎針了,和給自已祖父扎針一樣……
“我讓侍衛送壇烈酒過來!”沈云川立刻說道。
看著沈云川去了門口,趙王這才看向連翹。
這個醫女他是知道的,江南惠民堂唯一的獨苗苗了,但江南惠民堂全族又是被吳王和蔡伯駒給滅了的。
論惠民堂滿門被滅,他也有責任。
要不是打著他的旗號,吳王和蔡伯駒不敢有這么大的膽子,也不會那么順利的把惠民堂全族滅門。
連翹應該恨他!
而趙王也知道自已有責任,這也是為什么當初他遇刺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向威遠軍求助的原因。
他愧對于這個一心為著大渝將士的醫女。
“抱歉!惠民堂的事情……”趙王想開口說點什么。
“王爺,我是醫者!既然我答應來這里了,就是把自已當成醫者來看的,你在我的眼里和那些受傷的將士們是一樣的。
所以,不用說一些廢話,我不愛聽!
能治好的我一定會盡心治好。
您不用擔心我不盡力,就憑著您能在這冰天雪地的王城駐守了這么多年,我也會盡全力把你的病治好的。”連翹硬邦邦的說道。
連翹的話讓趙王無以對。
他道歉有什么用呢?惠民堂的人能都回來嗎?還是說子只是擔心連翹不盡心醫治自已才道歉的呢?
連翹的話就是告訴趙王,作為趙王,她不會原諒,但是作為駐扎在番邦王廷的統帥,她會盡全力醫治。
“是本王心胸不夠大,讓連醫女見笑了。”趙王只得這么說道。
連翹低頭擺弄銀針一句話都不說。
終于等到沈云川拿著一壇烈酒過來了……
趙王看著沈云川幫著連翹熟練的把那些銀針放到烈酒里……
他覺得心底有點發澀。
“王爺,在施針之前我要和你說一些事情,您最好先提前安排好!”準備好一切后連翹才看向趙王。
“什么事情?你說!本王一定都安排好!”趙王趕緊說道。
“您身上的傷需要醫治的時間不會短,您最好先安排好軍務!”連翹正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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