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止是半個月前到的曼德勒。
在他知道吳王和江南惠民堂事情有關之后,當夜就卷了吳王給他準備的那個宅子的細軟跑了。
第二日他就跟在一個商隊后面出了京城。
日夜兼程,終于在半月前到了膘國的曼德勒。
他與膘國的三皇子算是舊識,當初膘國的前光祿寺大夫給大渝送賀禮的時候,就帶著三皇子去的大渝的京城。
誰都知道帶著膘國三皇子是什么意思。
那是膘國的皇帝為了安大渝皇帝的心,特意送一個皇子來當質子的。
誰知道蕭宣帝壓根就看不上膘國三皇子,讓膘國的光祿寺大夫又把人帶了回來。
外人都說蕭宣帝心胸大,也很自信。
但蕭宣帝私下和太子說的卻完全是兩回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時候送質子來,肯定是在背后琢磨什么事情了唄!
這個皇子肯定是被放棄的一個。
膘國要是忠心,什么都不用做就行了。
要是不忠心,就是把他們的皇后送來也不頂事。
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時候巴巴送個質子過來,擺明了是想搞事情。
朕才不浪費糧食幫他養兒子呢!”
太子當時也附和了蕭宣帝的想法。
是啊,雖然是質子,只要大渝沒和膘國正式開戰,那就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那個身為質子的三皇子。
與其把錢花在那個人身上還不如捐到善堂呢!
善堂的孩子養大了,那可是一心一意的全為大渝著想的……
就這樣,那個三皇子在大渝的京城待了十來天就回來了。
在這十來天的時間里,他結識了翩翩君子的阮行止。
而那位三皇子在回到膘國后,突然性情大變,從原本的勤奮好學的皇子成為了只愛吃喝玩樂的紈绔皇子。
曼德勒皇宮的人都說,三皇子是被膘國的皇帝傷了心才開始墮落的。
……
“行止,你在二哥那邊待的可好?”三皇子魏無用看著一臉云淡風輕的阮行止笑著問道。
阮行止笑了笑。
“還行吧!二殿下禮賢下士,對朝廷里的文臣都謙恭有加,是個會做人的。”阮行止說道。
三皇子瞇了瞇眼睛。
“是嗎?那行止怎么不選在二哥那邊?二哥那邊現在風頭正盛,這里面可有你不少功勞啊!
要是你一心為二哥謀劃……
那個位置離二哥也就越來越近了!”三皇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阮行止親自給三皇子倒了一杯茶。
“三殿下,您是不是想問,為什么我不選跟著二殿下,偏偏要跟著三殿下呢!”阮行止將茶杯送到了三皇子的手邊。
三皇子接了下來并喝了一口。
“正有此惑!”
阮行止沒有端茶杯,而是把自已的折扇打開扇了兩下。
“三殿下,阮某一心跟著三殿下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三殿下什么都沒有。
二殿下那里呢,不敢說什么都有,但朝堂上一大半的人還都是支持他的。
我去了二殿下那里……
確切的說,就是二殿下那里有我沒我都是一個樣子。
而三殿下不同,三殿下只有我!
與其這樣,我不如陪著三殿下闖出一個不一樣的路出來。
也許等三殿下拿下大位之后,也會封我個相爺當當呢!”阮行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