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去找了您說的那幾個獄卒……
但是他們都被林相派人看了起來,很突然的,就在今日,那些獄卒和那天在的其他官差突然就被林相派來的人帶走了。
那晚當值的獄卒都被暫押大理寺,看守的人都不是刑部的,而是禁軍直接看守。
大理寺現在被保護的就像是鐵桶一樣。
我們……接觸不到!”阮行止手下的人小聲說道。
阮行止的心沉了下來。
動作這么快?
不應該啊!
按照自已的推斷,那些獄卒即使要關押受審,那也會關押在刑部的,怎么會關在大理寺呢?
大家關注的重點是吳王這邊,不是那些小嘍嘍。
現在偏偏反過來了!
吳王在王府里沒人搭理,那些獄卒倒是被看的密不透風。
還動用了禁軍……
現在能調動禁軍的人只有手拿龍佩的太子,也就是說太子那邊肯定有人推斷出吳王這邊要找替罪羊了嗎?
阮行止不說話,他手下的人更不敢說話。
看著阮行止端起茶杯小口喝著,手下的人心里更加緊張了。
“他們的運氣還真不錯呢,居然被這么保護起來了啊!
這樣一看,反倒是王爺的運氣不是很好了!”阮行止幽幽說道。
他手下的人不敢說話,只是低頭站著。
阮行止喝了半杯茶后才擺擺手。
“罷了,這條路走不通就算了,那就換一條路走了。
你們先下去吧!下面的事情和你們無關。
去把朱舉子那幾人給我叫來!”
阮行止手下的人松了口氣,趕緊退了出去。
等之前的朱舉子幾人見到阮行止之后,阮行止臉上的陰沉之色已經不見了。
他又是那個讓人尊敬的謙謙君子了。
“明日的情況有變,你們的人不要再替吳王說話了。”阮行止笑道。
朱舉子幾人都是一愣。
不替吳王說話,那明日說什么?
“明日你們就說……吳王都是在替趙王做事。
京城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趙王的人在背后謀劃的。
還有,之前盯著私制龍袍的那些人表面上不都是見過趙王的嗎?
把他們推出去好了!”阮行止慢慢說道。
朱舉子都有點傻眼。
之前借著私制龍袍的事情說的最多的幾人表面上都是趙王的人,但實際上……
“二公子,這樣是不是不妥?”朱舉子有點不忍心。
都是明年要參加科舉的舉子,到了京城,好不容易攀上了王府,現在……
“你放心,這都是計劃中的一環。
他們當初跳的有點高了,只要林相那邊開始查,肯定會查到他們身上。
與其等著他們把你們供出來,不如現在就把他們推出去的好。
我這是為你們考慮。
一來他們和你們私交甚好,要是這時候不割袍的話,你們還等著林相的人把你們都抓起來嗎?
二來明年的科舉……
他們中有幾人的才學也是在你們之上的。
他們要是不能參加科舉了,你們的機會不是也更大一些?
十年寒窗苦,你們也不想運氣總是差上那么一點吧!”阮行止慢慢說道。
朱舉子三人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
阮行止也不說話,還是慢慢喝著茶等著他們自已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