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懷疑,是將軍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這下霍一就能解釋清楚了。
他立刻將之前的事兒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蘇禾。
蘇禾聽完只覺得匪夷所思。
“單簡怎么可能用孩子們的珠子去當鋪?這說不通。”
霍一點了點頭。
他們跟隨將軍幾十年,將軍的確不可能用小孩子的錢財。
“可那人說的明明白白,那人頭上的傷和將軍頭上的一模一樣,這怎么解釋?
而且還說他看起來很虛弱,他們還租了馬車前行。
會不會是將軍沒銀子,故意找孩子們借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啊!”
這么解釋的話……
也不是說不通。
蘇禾腦子總算回來了,她思索后道:
“那他們去京城是為了找我?”
“不然呢?”
“不過你們為何會在這里?你和將軍是怎么回事?”
蘇禾也趕緊和兩人交換起了信息。
信息對上了。
所以,他們必須前往京城。
但是在之前,蘇禾必須拜訪前宰相劉羅鍋,也是照顧了孩子多年的啟蒙老師。
半山腰的屋子里。
蘇禾看到兩位老人,二話不說撩起衣擺便跪了下去。
即便如今貴為昭和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名聲更是傳遍四海,說不說她一句大義凜然,為國為民。
但,她跪了。
為了兩個孩子跪謝照顧之情。
光是這份氣節和胸襟便讓劉老和李四娘兩人另眼相看。
“如今老夫倒是相信昭和公主在烏蠻國這一仗必定是立下了不世之功的!
行了,多余的話老頭子也不和你們多說了,以后有的是機會寒暄,現在你們趕緊去找孩子,什么也沒有孩子重要。”
蘇禾拜別兩位,這才趕緊在金花的帶領下抄近路前往京城。
而另一邊。
到達京城后,一路風塵仆仆的“父女”三人,幾乎是循著藥味兒,找到了一家看起來樸實無華的藥館。
單簡頭上的傷早已到了必須換藥的地步,饒是他身體底子再好,連日趕路也讓他面色蒼白,透出難以掩飾的疲憊與虛弱。
藥鋪的老郎中是個心善的,見這“一家三口”衣著樸素,做“父親”的更是傷重難行,便動了惻隱之心。
他不僅仔細為單簡清洗、包扎了傷口,還特意將后院一間堆放藥材的偏房騰了出來,讓他們暫住兩日。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位老哥且安心歇著,養傷要緊。”老頭兒捋著胡須說道。
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屋子雖小,角落里堆滿了各式藥材,濃郁的草藥味幾乎凝成了實質,辛辣中帶著苦澀,直往鼻子里鉆。
但勝在干凈整潔,還能遮風避雨,更難得的是,老郎中竟還管一日三餐。
對此刻的他們而,這無疑是雪中送炭,他們顛沛流離的腳步,也總算能暫歇片刻了。
然而,福兮禍所伏。正是這滿藥鋪沖天而起的復雜藥氣,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無數種草木精華、根莖苦澀的氣息交織混雜,過于濃烈霸道,將單簡傷口那一點點微弱的血腥氣和三人身上原本的體味,徹底掩蓋、沖散了。
與此同時,京城另一頭的巷弄里,霍三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面前,威風凜凜的豹子金花正不安地用爪子刨著地,碩大的腦袋左右晃動,鼻翼急促翕動,喉嚨里發出困惑又委屈的“嗚嗚”聲——它最引以為傲的追蹤本領,在這里失靈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