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了?”
沈知南撣了撣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他斜睨著沈長宇,得意極了:
“這世上哪有銀子辦不成的事?若辦不成,定是有人不會辦事。”
沈星河湊上前,念道:“定于永昌十三年十一月十日,廣廈閣動工,簽名”
“沈枝意?”
沈星河驚道:“怎么是沈枝意?”
怎么可能是她?
沈長宇和沈盈袖也驚了,湊上前去看。
沈枝意三個大字赤裸裸的寫在紙上。
沈時序臉色驚疑不定。
沈知南“哈哈”大笑,“怪不得廣廈閣不肯接我們的訂單,原來是二妹偷偷給我們定了單。”
沈長宇半點不肯相信,“他們分明不是這樣說的”
“你是你我是我。”沈知南自信滿滿的打斷他的話,“大哥怎么教你的?做人說話要知禮節,你同廣廈閣閣主交談時,一定態度不好,惹了閣主不高興,所以沒有把這件喜事告知于你”
沈知南指著契約說道:“白紙黑字,加上廣廈閣閣主親口說了,沈枝意偷偷替我們打點好了。”
沈長宇目光驚疑不定。
他最近在沈枝意身上吃的虧太多,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轉變。
可沈星河卻咧嘴笑了,“看來枝枝還是把自己當沈家人的,所以偷偷趕緊表忠心呢!”
沈時序伸手奪過契約,目光在落款處反復掃視,陰沉的臉突然舒展開來:
“是那個小賤人的字跡,沒錯了。”
沈時序剛才因為貶官的事而生出的怒氣消散了不小。
他指節在桌面上輕輕一敲,語氣篤定,“她這是怕我們真不認她這個女兒,畢竟,離了沈家,她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