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該做的是跟著嬤嬤學好針黹,將來我再慢慢充實你的嫁妝,替你物色一個如意郎君,而不是”
“沈枝意竟能與父親合伙經商?”秦弄溪杏眼圓睜,涂著蔻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憑什么她就能在外拋頭露面?我連多買支簪子都要看您臉色!”
“啪!”
王氏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珍珠耳墜劇烈搖晃:
“你當她是貪圖風光?”
“你只看到她如今風生水起,可你看不到她曾經受的苦,一個弱女子在這個世道,獨自活著就已經很艱難,更何況她還活在沈家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家里!”
“我聽說沈家那群豺狼虎豹,逼得她十歲就學著看賬本!我還聽說她寒冬臘月獨自押貨,被山匪劃破衣袖!”
“你當她喜歡拋頭露面嗎?她那是不得已!但凡她能當個萬事不管的大小姐,我相信她不會選這條路。”
窗外樹影婆娑,將王氏發間的素銀簪映得愈發黯淡。
她伸手想撫女兒鬢發,最終卻頹然落下:“娘不想你跟她一樣吃苦受罪,你吃不了她的苦。”
王氏對秦弄溪太了解了。
女兒嬌生慣養,根本不可能像沈枝意那樣去替沈家或者秦家光宗耀祖。
她唯一的希望便是她安安樂樂的嫁人生子。
“你學她旁的不好嗎?非要學這個!況且你也不是學著她為秦家做實事,你不過是自己虛榮罷了!你跟她是不一樣的!”
秦弄溪根本聽不進去王氏的勸解,她只焦急自己的銀子:
“我不聽!你就說給不給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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