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陰伯,曾經的大齊的名門望族。
淮陰伯的夫人,如今的太夫人曾氏是曾太妃的小侄女,自幼養在曾太妃膝下,常住宮中。
與先皇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兄妹感情深厚。
后曾氏從宮中出嫁,嫁給了秦時望。
秦家從此風頭無二。
只可惜先帝已然仙逝,秦時望在立儲時判斷失誤,導致這二十年來秦家的落魄。
秦家自從離開京城舉家去了山陽縣后便再沒回京,偏偏今兒回來了!
隨山走近剛落座不久的楚慕聿,附耳低聲道:“派出去的暗衛已經調查清楚了,曾太妃時日無多,念著曾太夫人,圣上一片孝心,便召了淮陰伯一家返京。”
楚慕聿轉著杯子,眼里籠著一層暗色。
他雖近侍圣上時日尚淺,可是以他對今上的了解,當今圣上可不是個為了過氣的太妃而召回舊臣之人。
他側目看著一旁的二皇子殷宴州,似笑非笑開口,“微臣曾聽內閣的李相閑談前朝趣事,記得他說過,曾太夫人少時在宮中,與年紀相仿,當時初入后宮的的淑貴人交情不錯。”
他口中的淑貴人,便是當今盛寵一時的淑妃娘娘,三皇子和五皇子的親娘。
也是殷宴州立儲之爭的頭號競爭者。
殷宴州眉頭一皺,遲疑道:“那時候我還沒出生這茬子往事委實不知,不過如果真如你所說,這秦家”
楚慕聿起身,酒杯落在殷宴州的面前。
“秦家不能動。”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激蕩,卻分毫不曾濺出杯沿。
楚慕聿已經大步離開,竟然破天荒去看熱鬧去了。
殷宴州瞪著他的背影,又扭頭看看杯中的酒。
那酒如同波瀾壯闊的海面,底下暗藏著無盡殺機。
殷宴州問隨山,“不是,一個落魄伯府,與他八竿子打不著一處,我動一動怎么了?你家閣老何時這么熱心了?”
隨山眼觀鼻鼻觀心,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