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沈有容接住錢袋,打量一番,心道:“果然和他說的一樣。”
接著,她轉身望著劉大海,說道:“你先前說自己是做布匹生意的對嗎?”
劉大海愣了一下,點頭道:“正是。”
沈有容點點頭,又看向丁屠夫:“丁屠夫一直是殺豬賣肉為生對嗎?”
丁屠夫點點頭:“沒錯。”
沈有容直接把錢袋丟進木制水盆里。
眾人都忍不住好奇地伸頭張望,就連縣令也站起身,伸長脖子看向水盆。
只不過,水盆中的清水除了漂浮一層油外,再也沒別的變化。
“大人請看,答案就在此!”沈有容指著水盆興奮說道。
齊縣令慌忙提著官袍走過來,細細打量水盆。
張棋也是皺著眉頭打量。
就連兩名嫌疑人,也好奇地伸長脖子望向水盆。
“這能說明什么?”張棋冷笑發問。
齊縣令也是不解地望著沈有容:“沈捕頭,你不解釋一下?”
沈有容笑道:“大人,這是原本是一盆清水。現在我把錢袋放進去之后,漂出一層油來。”
此刻,那劉大海突然癱在地上,哭喪著臉叫道:“大人,我招了,這錢袋是我偷丁屠夫的。”
“你等會。”齊縣令沒空搭理他,望著沈有容繼續問:“沈捕頭,繼續說。”
見到縣令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沈有容心中也有些得意:“大人,只有常年累月殺豬的人,錢袋才會沾滿豬油。”
“哦,原來如此!”齊縣令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你要提前確定劉大海是不是做布匹生意的。”
“既是做布匹生意,錢袋上怎么可能沾染這么多的豬油!”
“沈捕頭,高,實在是高!”
“本官佩服!”
齊縣令雙手握拳,躬身行禮。
張棋臉色難看,這么簡單的原理,他竟然沒想到!
這辦法真是這名女捕頭想出來的,還是……
張棋看了眼人群中的張平安。
不,不可能是這個廢物!應該是這名女捕頭自己想出的辦法!
“來人,把這該死的賊人劉大海給我拿下,先打三十大板后,押入大牢聽候發落!”齊縣令明顯被氣壞了。
“啊,大人饒命,饒命啊大人……”劉大海直接嚇哭了,身體發軟,被兩名衙役拖了下去。
“多謝大人幫我追回錢袋!”丁屠夫大喜,對著縣令和沈有容猛地磕頭。
齊縣令看了眼沈有容,一臉贊許道:“沈捕頭清水辯忠奸,定能成為一段奇聞,這次京察過后,我會推薦你去大理寺任職。”
沈有容躬身行禮:“卑職多謝大人提攜!”
“恩。”齊縣令點點頭,回到位置上,一拍驚堂木:“退堂!”
……
縣衙大門口偏僻一角。
沈有容邁著大長腿走到角落里,雙目泛著精光緊盯張平安,仿佛正準備捕食的餓狼。
張平安靠在墻角,像一只無辜的小白兔,雙臂抱在胸前,一臉緊張地盯著她。
“你想干嘛?”
沈有容抬起大長腿蹬在墻上,酷酷地說道:“來我這里,給我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