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痛得倒吸一口氣,腳本能回縮,但卻被裴硯深的手緊緊桎梏著,無法動彈。
看著鐘情皺在一起的臉,裴硯深動作一頓,到底還是將動作放得更輕柔了些。
早前一直在跑,鐘情還能忽視。
這下處理起傷口來,每一分不適都被無限放大,倒是比任何時候都要痛。
鐘情側過臉去,不敢看。
仿佛只要這樣就感受不到痛。
裴硯深處理傷口很有經驗,動作麻利。清創,上藥,包扎一氣呵成。極大程度地縮短了鐘情的痛苦。
他拿來一雙拖鞋幫鐘情換上,“至少在傷口好之前,不要穿高跟鞋。”
鐘情點頭。
她是愛漂亮,但也沒有那么不分輕重。
處理完傷口,二人的氛圍又陷入了一種無聲的凝滯。
鐘情沉默片刻,發現自己除了干巴巴的對不起,好像也不能說什么了。
裴硯深面色未變,“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這件事上,我也同樣有責任。”
如果不是自己過于縱著鐘情,又或是他能早些來學校問問裴樂安的情況,事情都不至于發展成這樣。
鐘情剛欲張口,卻被他接下來的話定在原地。
“所以,鐘情。”裴硯深起身,目光沉靜地看著她,“我們彼此都先冷靜一下吧。”
裴硯深搬到了客廳睡。
這次即使是裴父裴母出面,都無法改變裴硯深的決定。
鐘情更是合理懷疑,如果不是有孩子在,裴硯深只怕都要直接搬到機場宿舍去。
鐘情拉住了還想再勸的裴母,搖了搖頭。
“媽,他說的有道理。”
這些過去累積的矛盾,遲早會爆發,只是或早或晚罷了。
一連幾天,鐘情腳上的傷口都已經結痂了,她和裴硯深都還幾乎是零交流。
但好在也不是完全沒有好事。
至少小安對她的態度已經逐漸軟化了。
這幾天都是鐘情領著他去幼兒園,中午又親自去給他送飯。
不知怎么的,小魚也變得更黏她了。
空間里的菜已經徹底成熟,自動售貨歸入倉庫后,又讓鐘情發現了空間的新功能。
凡是空間產出的食物,都可以直接通過空間,全自動做成菜。
這可太方便不會做飯的鐘情了!
只是唯一有些可惜的是,鐘情試過了,外來的食物就不能用這個功能了。
這空間還怪挑剔!
不過也是,吃過空間出品的菜后,再吃普通的菜,的確是有些不夠看了。
于是每次在路上,鐘情都會悄摸地又往飯盒里多加上空間出品的菜。
正在鐘情準備故技重施之際,身后一道清亮的女聲卻叫她瞬間停了動作。
“您好?可以麻煩問一下西北機場往哪里走嗎?”
鐘情緩過神來。
還好,沒被人發現她的奇怪舉動。
來人是個正年輕的女孩,估摸著比鐘情還得小上幾歲,應該和葉谷雪差不多大。
鐘情給她指了路。
女孩道過謝,又從隨身的包中抓了一把糖遞給鐘情,“這個就算是我們的見面禮了。
你好,我叫喬江月,是新來的醫生。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喬江月。
鐘情客套的笑容陡然僵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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