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柳家參賽弟子,早就死在了鹿聞聲朱雀之火下,連灰都沒剩。
死了弟子的宗門世家,發了好大一通火,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
玄天宗內,燈火通明,一場溫馨的慶功宴正在舉行。
云見月論功行賞,將資源公平分配,一個人都沒有落下。
墨妍和鐵峰沒想到自己沒出力,居然也有份,感動的眼淚汪汪。
蘇心瑤將靈石美滋滋的收入到儲物袋,但還不忘嘴欠:“我可是天元宗大小姐,就算你不給我,我從小到大也沒缺過靈石,不過看在你非要給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云見月知道她就是這么個心口不一的性格,挑了挑眉:“這么為難,那還是把靈石還給我吧。”
說著就要搶過來。
蘇心瑤立刻炸毛,雙手死死的捂住儲物袋,“不行,你給都給我了,怎么還好意思往回要。”
“不是你說自己不缺靈嗎?”
蘇心瑤哼了一聲:“我不缺,但誰又嫌靈石少,靈石到了我口袋,你休想搶回去。”
“所以你想要?”云見月笑看著她。
蘇心瑤剛要說誰說我想的,但對上云見月似笑非笑,大有她敢說不想,就立刻搶回來的架勢,她只能暫時安耐住大小姐的傲嬌脾氣,小聲且快速的說道:“想。”
“什么?不想?”云見月故意逗她。
蘇心瑤咬牙:“我說想。”
“什么?我沒聽清。”
“啊啊啊——想想想,我想要總行了吧。”蘇心瑤氣的一跺腳,狠狠瞪了云見月一眼,轉身就跑了。
那雙紅透的耳朵,在燈火中異常惹眼。
看了全程的林思思也不敢笑。
瑤瑤啊瑤瑤,你這大小姐脾氣,也就云見月能壓制。
“這可真是……破鍋自有破鍋蓋。
咦?好像不太對。
應該是,破人自有破人愛?
好像也不對。
啊啊啊——反正就是傲嬌鳳凰遇真龍,一物降一物。
氣氛正酣時,花影端著茶杯,媚眼如絲地湊到云見月身邊:“月月~慶功酒不能不喝呀,來,我敬你,我們喝個交杯……”
話未說完,虞青焰的折扇便精準地隔在了兩人之間。
“一邊去。”虞青焰語氣慵懶,卻帶著不容置疑。
花影立刻委屈地扁嘴,狐貍眼里水光瀲滟:“月月,你看他!我這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
云見月唇角卻含著一絲縱容的笑意,執起茶杯:“以茶代酒,辛苦你了,花影。”
花影嬉笑:“月月親我一口,就不勤苦了。”
說著,就沖云見月嘟起了嘴巴。
虞青焰一把拉住花影,“要親是吧,來,我跟你親。”
說著,虞青焰也學著他的模樣嘟起嘴巴,兩個人的臉越靠越近。
花影被嚇得花容失色,像只受驚的兔子般猛地后跳三步,雙手死死護在胸前,聲音都變了調:
“虞青焰你走開!人家守身如玉幾十年,冰清玉潔的身子可是要留給月月的!你、你休想玷污我的清白!嗚嗚嗚月月你看他——”
他這夸張的表演,頓時引得全場哄堂大笑,連一向清冷的云見月都忍不住扶額。
大家鬧了一會兒就散了。
夜深人靜,主峰之巔。
寒風凜冽,卻吹不散此間的寧靜。
云見月與虞青焰并肩坐在一塊光滑的巨石上,腳下是翻涌的云海。
虞青焰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個小巧的白玉酒壇,壇身細膩,透著絲絲寒意。
“嘗嘗,‘雪頂寒香’,埋在山巔雪線之下百年,才得這幾壇。”
他拍開泥封,一股清冽醇厚的酒香彌漫開來,沁人心脾。
云見月接過,仰頭飲了一口,一股暖流自喉間滑落,驅散了山風帶來的寒意。
“好酒!”
她望著遠處隱在黑暗中的山巒輪廓,輕聲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已是深冬了。”
她來自北方,記憶中北國的十二月,應是朔風凜冽,大雪紛飛。
而今,修為在身,寒暑不侵,竟差點忘了時節。
虞青焰倚在一旁的山石上,也飲了一口酒,望著墨染的夜空,語氣帶著一絲難得的悠遠:“是啊……冬天了,真想看看這山巔披上銀裝的樣子,一定美極。”
云見月側頭看他,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側臉,輕笑:“想看便看,有何難?我現在就能為你降一場雪。”
虞青焰卻搖了搖頭,“靈力所化,終是幻景,失了天地自然的韻味。我想看的,是云聚云散,水汽凝結,是天地間第一片雪花悄然落在你發梢的模樣。”
他轉過頭,桃花眼中流轉著溫柔而認真的微光:“所以,等下第一場雪時,你我二人,便在山巔,共飲這‘雪頂寒香’,同觀那雪落千山,靜聽萬籟俱寂。如何?”
云見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鄭重說的一怔:“好,依你便是。”
虞青焰眼中漾開笑意,帶著幾分他特有的傲嬌,朝她伸出修長的小指:“空口無憑,拉鉤為證,免得云大宗主貴人事忙,轉頭忘了。”
云見月失笑,清冷的眉眼在月色下愈發柔和:“虞大美人,你幾歲了?還信這個?”
“不管,拉不拉?”他執拗地舉著手指。
看著他難得的孩子氣,云見月笑道:“拉拉拉。”
她也伸出小指,與他輕輕勾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冰涼的指尖相觸,卻仿佛有暖意流轉。
山風拂過,吹動兩人的發絲,這一刻,月色溫柔,時光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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