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遠志的手指頭,連袁炳文都不敢再繼續猜下去了,而是選擇了閉嘴。
他轉頭看了看旁邊的趙光明,這家伙的臉都有點白花花的了。
周遠志又抽了口煙,把手指頭放到趙光明的面前,笑著說道:“趙局長,繼續猜呀你倒是,炳文猜兩次都猜錯了,你再猜一次試試,沒準兒你一下就猜對了呢。”
嘲諷了趙光明一句,這家伙的臉剛才還是白的,瞬間又變成了羞愧的紅色。
他知道這些酒是武紅本來送給唐明亮的,更清楚武紅送禮絕不是便宜貨。
但他實在是想象不到,這一箱子白酒竟然是如此天價,是他這個階層數年的工資加起來才夠買一箱。
趙光明看著周遠志的手指頭,咽了好幾下口水才緊張道:“周書記,這玩意不會是……一千萬一箱?”
“倒也沒那么夸張,那天給你的酒大概一百萬一箱,也就是一瓶十來萬,你說說你這家伙,最近這些天可真夠奢侈的,光是每天喝酒你就喝進去肚子里十幾萬。”
周遠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可這個時候趙光明整個人卻都呆住了。
“哎呀,周書記呀周書記,你說你咋不早告訴我,我要是知道這酒的價格,我就是……我就是供起來我也不會喝呀。”
“切,別說你了,我要是早知道這個酒的價格,我也不會給你呀,誰知道武總給唐省長送禮會這么大手筆。”
袁炳文好奇道:“周書記,這武總送給唐省長的酒,怎么又到了你手里了。”
周遠志忍不住了笑了出來。
“嘿,那老爺子也夠逗的,趁著華姨不在家請我去喝酒,我喝著這酒不錯,臨走的時候我就給抱走了,還把他給心疼的不輕,我估摸著以后我再去他家的時候,他都該防著我了,哈哈。”
“要我說啊,周書記你幸虧把這酒給抱走了,這要是以后被唐省長或者外人知道這酒的價格,那還得了哇。”
“你這么一說我心里就踏實了,好像我自已干了件好事兒似的。”
這時候趙光明猶豫了一下。
然后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那個……周書記,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是真不知道這酒竟然這么貴,你也知道我的情況,這喝進肚子里的酒你要是讓我賠,我實在是賠不起……”
“去去去,誰說讓你賠了,就咱們這種人一個月仨瓜倆棗的工資,怎么可能讓你賠。”
趙光明擦著腦門上的汗說:“謝謝,謝謝周書記,那我明天就把剩下那幾瓶酒給你送回來。”
一聽這話,周遠志不樂意了。
“光明,我說你這家伙今天什么情況,怎么跟我還一直這么客氣,酒喝了就喝了唄,誰喝不是喝,剩下你幾瓶酒你踏踏實實收著,我可沒有送出去的東西還往回要的習慣,這酒它就是再貴,還能貴的過咱們之間的情誼嘛,你就慶幸你運氣好吧,我要知道這酒的價格,肯定是不會送給你的。”
本來周遠志說這句話是給趙光明寬心的,可沒想到趙光明還沒笑出來,袁炳文卻有點不樂意了。
他打斷趙光明說道:“別呀周書記,他要把剩下那幾瓶酒還給你,你就讓他還回來啊,再說我……我不也想嘗嘗嘛。”
“哈哈,得了你,我那兒還有幾瓶,改天給你拿兩瓶不就得了嘛,光明手里的就讓他留著吧。”
“這……行嘛……”
袁炳文正笑著要答應,趙光明攔著周遠志說:“周書記,這么好的酒你給炳文那不是浪費了嘛,他……他平時又不怎么喜歡喝酒,你還不如給我。”
“嘿,你幾個意思,啥叫我不喜歡喝酒,有你這么貪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