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自從趙光明穿上了這身警服,他還沒有干過這種事兒,也更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已會這樣給別人“行方便”。
事情雖然是幫茍利給辦成了,可他心里多少有那么一點別扭。
不過自已靜下來仔細想想,想到這算是周遠志交給自已的“任務”,另外死了的那個朱強,還有朱夫人的龐大家族在巴川市都算不上什么好鳥,心里才算是安慰一些。
接下來的兩天,慈念凈院這邊還是沒有任何緊張,可是數百公里之外的燕京,卻悄然發生著一種讓一部分人都揪心的變化。
自從秦霄君的事情在網絡上傳播開來之后,很快就有人實錘了他就是秦震的兒子這件事。
秦霄君這些天哪也去不了,一直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養傷。
當然,他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因為保密局洪杉的手下,已經二十四小時在看著他了。
燕京這邊,不管是網絡上還是電視上,雖然什么新聞也沒有放出來,可是小道消息已經傳出來了,甚至還傳到了華中省這邊。
有傳說,在網絡上爆出秦霄君賭場事件的第二天,秦震就已經被相關部門給控制起來了。
秦霄君事發的時候,周遠志他們就料想到秦震極大概率也會被牽連到,會跟著出事兒,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在一般老百姓聽到這些小道消息的時候,可能還會有人覺得是傳,畢竟秦震身居高位,即便真的出了這種事兒,他也有一句話就能擺平的能耐,可能過段時間這陣風聲一過,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
可是周遠志他們這邊,嗅覺卻比一般老百姓要敏銳的多。
周遠志他們這種公職人員,習慣了每天都會打開電視看新聞,就算是不喜歡,哪怕是不相信新聞里報道的東西,也還是會看。
因為職業就是如此,看新聞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必須要做的事情,跟種地的農民一樣,明知道每天會不會下雨都得到農田里干活,可還是習慣性的每天晚上看一眼第二天的天氣預報。
連著兩三天,也就是周遠志他們這邊聽到燕京傳來的小道消息之后,新聞上就有了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照常理來說,新聞里每天都是能看到秦震的,要么直播當天他去了哪里慰問,接待了哪個國家的高官,要么也會有之前一段時間秦震到地方去,指導工作什么的這些新聞。
可這幾天,電視里已經完全看不到秦震的身影了,就連他的名字都從未再提起過。
本來上面的事情,周遠志這種小小的縣委書記是不方便打聽的,但他還是沒忍住問了洪杉,他也覺得洪杉身為保密局行動組組長,高層有什么風吹草動的話,是一定要比別人先了解到消息的。
果然,面對周遠志的問題,洪杉猶豫了片刻就點了點頭。
“你猜的沒錯,秦震早晚是要出事兒的,在我看來,他現在才出事兒已經算是晚了,便宜這個老家伙了。”
盡管周遠志跟秦震都沒見過面,倆人完全不認識,可聽到這樣的消息,周遠志還是覺得內心痛快無比,恨不得馬上喝一杯慶祝一下。
接著又問道:“對了洪組長,這個秦震……上面會給他什么處罰結果?會不會過陣子全國上下都報道一通?”
洪杉冷笑了一下。
“呵,周書記,你想的太天真了,別說秦震了,就是咱現在還沒找到的這個文正飛,要是什么時候找到了交給燕京方面,也不會有什么報道的,最多也就是在新聞里一筆帶過,告訴所有人文正飛犯了錯,這就夠了。”
“這……這就夠了么?”
對于上面的做法,周遠志其實是有些了解的,之前也見識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