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所長這句話,倆人對視了一眼。
然后所長又對倆人說道:“剛才文書記可是交代了,給咱三個人一人五十萬,把這小子的事兒給處理妥當,你倆怎么看?”
這倆人算是所長的親信,狗腿子,平時壞事兒不少干,但這么喪良心的事兒還是頭一回,內心肯定是有點糾結的。
可也是第一次直接能到手五十萬這么多錢,于是倆人一咬牙就點頭了。
“所長,你別管了,這件事交給我倆。”
“對,這地方平時野狗都看不到一條,我倆肯定把這小子處理干凈。”
這所長也妥妥的是個混蛋,文正飛答應給他一千萬,結果到了倆手下這里,一人就給他倆五十萬,就簡單交待了兩句話,這貨就到手了九百萬。
此刻所長心里還在得意,心想特娘的自已當所長兩年了,撈的錢加起來都還沒今天干這一票來的多,果真還是高風險高利潤。
像所長這路貨色,在這個位置上坐著不為老百姓解決問題,甚至不干實事兒,每天只吃干飯都不是最可怕的事兒。
可怕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有人讓他得到了好處,見到了錢,那就相當于餓狗聞到血腥味,把肉也吃到了嘴里。
從這之后,這個人就徹徹底底的是個魔鬼了,以后再撈錢的時候,之前不敢干的事兒他都敢干,哪怕是和社會上的壞人狼狽為奸,殺人越貨。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就剩下兩個警察,倆人仔細在四周圍踅摸了一下,找到一個最少有四五米高度的沉淀池。
這個廢棄的工廠以前是個造紙廠,有大大小小十幾個沉淀池。
由于廢棄的年頭久了,沉淀池下面早已經看不到一滴水,全部都是一人多高的雜草,別說是把人給扔進去了,就算是扔進去一頭牛,那怕是有人路過旁邊也不會發現。
于是倆人拿定主意,就把小三兒給扔到這個里邊去。
倆人在抬著小三兒往沉淀池跟前走的時候,其中一個說道:“這小子好像還有口氣兒,咱要不要把他給先弄死,等他徹底斷氣之后再扔進去,萬一這小子醒來在逃出去可就完了。”
另一個人搖頭道:“不用,你瞅瞅這小子的胳膊都斷了,這沉淀池五六米高,扔進去就算是這小子一會兒醒來他也爬不上來,再說你看他這個德行,最后這口氣隨時都要咽下去了,咱何必再動手,別特娘的動了手以后做一輩子噩夢。”
倆人就這樣達成了共識,直接把小三兒給扔進了沉淀池里。
殊不知,他倆這下子可算是徹底完了。
所長已經開車帶著文正飛離開了這里,這時候已經是快晚上的十一點了。
車子還沒開到醫院,突然天降暴雨。
文正飛看著車窗上的雨水,不由得嘴角上揚了起來。
因為對他來說這場暴雨來的太及時了,最起碼可以沖刷掉工廠里他去過的痕跡,還有地上的血跡。
而另外一邊的兩個警察,他們看見下起了暴雨,心里也樂呵了起來。
“呵呵,瞧見了沒,今天真算是這小子倒霉,這么大的暴雨可是有日子沒見到過了,要是多下一兩個小時,估計那個沉淀池一會就得有半米深的水,那小子在這之前要是沒醒來,這水直接就能把他給淹死。”
“哈哈,這買賣能干,又不用咱自已動手,隨便處理個死人就能到手五十萬。”
“是啊,再說這件事兒還有文書記給咱當后臺,天王老子也查不到咱的身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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