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宇交待的事情,保安隊長是懶得理會。
可沒曾想,小保安大概是收了錢的原因,他竟然在下午閉館的時候,用假傳圣旨的方式把原本需要今天留在博物館值班的保安給支走了。
六點多,博物館剛一閉館就沒什么人了,這還是頭一回博物館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保安。
保安隊長見狀就問小保安:“小子,今天不是應該還有四個人值班么,怎么見不到人了。”
“叔,剛才我都叫他們先走了,我這不是擔心張館長看到有人,又要罵你么。”
“你……”
保安隊長咬著牙,手都抬起來想給這小子一下,可想了想還是忍了。
指著他罵道:“你小子啊,要是放在古代,忠臣良將你能不能當上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小子當太監,當狗腿子覺得是一把好手。”
小保安撓了撓頭。
“叔,我覺得你就別想那么多了,這館長叫咱干啥,咱干啥就得了唄,要是不聽他的,把他給得罪了,咱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你懂個屁,咱農村出來的人,沒錢沒本事可以,但是有些喪良心的事兒咱不能干你知不知道,張館長這老小子干的事兒,總有一天他是要倒霉的,我勸你以后可少跟著他瞎參和。”
被當叔的教訓一頓,小保安只能跟著點頭。
保安隊長接著對他說道:“唉,你小子就瞅著吧,人在做,天在看,張館長這家伙啊,他蹦跶不了幾天了。”
盡管知道張懷宇今天晚上要干壞事兒,這博物館里也沒個喘氣兒的,可保安隊長還是和往常一樣盡到了應有的責任,一個人在博物館里來回巡邏了好幾圈。
到了晚上的十點多,保安隊長終于又收到了張懷宇的信息,讓他帶著小保安來博物館的后門。
他倆來到后門的時候,這里已經停著一輛面包車,車門也打開著,里面不多不少,放著十三個小木頭箱子。
張懷宇指著車里的東西對倆人說道:“把這些東西給我搬到保險庫去,千千萬萬要小心,要是這玩意隨便一個摔壞了,連我的腦袋可都賠不起。”
不用問倆人也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所以就算是張懷宇不交待,他倆也不敢不小心。
然而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不遠處的一輛車子里,坐著一個人正拿著手機把這一切都給拍攝了下來。
原來,正是因為張懷宇今天在博物館里答應葉小琪允許專家來鑒定,答應的有點痛快,這就讓葉小琪心里有點不踏實。
在準備離開這里回榮陽縣的時候,葉小琪多長了個心眼,特意讓電視臺的一個同事留了下來,就留在博物館的附近看看會不會在閉館之后發生一些事情,果然就被拍下來了這些。
在博物館的保險庫里,倆人把十三件文物跑了好幾趟給搬過來之后,才發現張懷宇也一直沒閑著,他已經把對應的博物館里的十三個贗品拿過來了十來個,汝窯天青釉盞托正在其中。
看到這些東西,小保安還在犯糊涂,可保安隊長已經明白張懷宇是要做什么了。
由于在博物館中展示的文物都是被鎖在玻璃展柜里的,而鑰匙也只有張懷宇手上有,所以只能是他一個人來回跑好幾趟來搬運這些東西,他也不放心把鑰匙交給倆保安來辦這件事。
看到還有幾件東西沒搬過來,又看了看氣喘吁吁的張懷宇,保安隊長眼前一亮,忽然就來了個點子。
他當著張懷宇的面對小保安說道:“你也別閑著,去幫館長搭把手去。”
等張懷宇帶著小保安前腳離開,保安隊長就開始了偷梁換柱。
他知道明天專家來這里第一個要檢查的一定是汝窯天青釉盞托,于是在先找到了裝這個汝窯的箱子,然后又把外面的贗品和里面的真品給調換了過來。
這樣一來,今天在博物館里展覽的贗品,明天依舊還是會出現在博物館的展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