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趕緊打斷了小黑的話。
“是……是這樣的,剛才他跟我要十八萬,然后我私下里跟他說了不少好話,求爺爺告奶奶的,就差給他跪下了,他才勉強給我便宜了一萬塊錢,可是……警察同志,就算是十七萬,那這個數字也太夸張了啊。”
小黑是一點也沒打算放過她,聽她這么一說,又咧著嘴對身邊的小弟說:“孫老板有一點說的對,剛才她的確是在辦公室里跪在我面前了,哈哈!”
“你……你給我閉嘴……”
孫秀娥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去跟小黑動手。
而小黑一點要躲閃的意思都沒有,還是瘦民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孫秀娥的手腕。
“有事兒說事兒,還敢當著警察的面打人,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性質。”
“警察同志,他在污蔑我。”
“有沒有污蔑你,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的,總之你要是再動手,我們可就要把你先帶回所里問話了。”
小黑跟著嘲諷道:“孫老板,我勸你啊……最好還是冷靜點,剛才我都已經給你便宜了一萬塊錢了,你非但一點都不知道感謝我,還想動手打我,你這一拳下去,我要是往地上一趟,那可沒準一萬塊錢又得給你加上去了,興許還不夠呢,你可得想好了啊。”
“我……我懶得跟你廢話,你就是個臭無賴,臭流氓。”
“對,我是無賴,流氓,可也比那些個賣身子的人強不知道多少倍。”
小黑的一句句話,就相當于是在這些人面前明說剛才他和孫秀娥倆人做了什么事兒了。
恨得孫秀娥牙根直癢癢,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又想一拳頭打在小黑的眼眶上。
胖民警問小黑:“別的我們先不管,你先給我們解釋解釋,這些叔叔阿姨們,他們在你這兒是怎么消費的十八萬塊錢的。”
小黑沖這些老頭老太太們笑著說道:“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啊,這些叔叔阿姨們,那一個個可真是好胃口,比年輕小伙子們的飯量可要好多了,他們在這兒住了六天,平均一天兩頭豬都不夠啊……”
小黑說的這一點可不是瞎話,這些人的飯量的確是驚人,甚至有時候農家樂的廚子都有點擔心,問小黑要不要少做點肉,他生怕把這些一把年紀的人再給吃出什么毛病來。
而聽到小黑的這句話,孫秀娥也惡狠狠的看向這群人,好像是在罵:“一群老東西,牲口似的,也不怕把自已給撐死。”
他們其實也知道這些天吃的不少,一個個都把頭低了下去,沒一個人人敢跟孫秀娥對視的。
“你等等……你等等……”
胖警察打斷他說道:“你別說一天兩頭豬了,這就是一天兩頭牛,那也沒有十八萬這么貴啊。”
在這之前小黑早就想好了對策了,他沖旁邊的廚子勾了勾手指頭。
“你來跟警察同志解釋一下。”
廚子走過來,點點頭,又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警察同志,咱這兒是農家樂,跟縣城里的飯店可不一樣啊。”
“有什么不一樣的?”
“一般飯店里用的都是普通的雞鴨肉,咱這兒……咱這兒可都是野味,你也知道,野味這東西的價格可不是一般菜市場十塊八塊一斤的。”
正說著話,老叔忽然激動了起來。
他拿手里的拐杖指著外面說道:“是他……是他叫我們來這里吃飯的。”
眾人轉頭一看,周遠志來了。
老叔拐杖所指的人,正是周遠志旁邊的袁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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