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雷說的沒錯,別看這些人都是一個村里的鄉里鄉親,實際上都是奔著錢來的,根本就沒人關心孫秀娥的死活。
只有孫秀娥的叔和嬸他倆還稍微上那么一點心。
他倆一看見袁炳文來了,就走過來問道:“你不是昨天的那個秘書么?”
“對,我是周書記的秘書。”
孫秀娥她叔拍著手機問道:“秘書同志啊,我侄女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都聯系不上,到底是啥情況啊,她到底要到了錢沒有?”
袁炳文還沒開口,孫秀娥她嬸就翻了一下白眼。
“哼,這丫頭別不是已經錢到手了想賴賬吧,把我們扔在這里一天了也不管不問,打小我就看她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你給我閉嘴,那可是我侄女……再說我侄女一句壞話,老子回去就休了你。”
“這還用我說么,你侄女在城里是干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哼,她可真是你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眼看這對夫妻倆就要吵起來,馮天雷趕緊攔著說道:“別別別,二位,袁秘書是來幫你們解決問題的,你們先別吵。”
袁炳文這個時候好奇道:“賴賬?什么意思?你是說孫秀娥還答應給你們錢是么?”
孫秀娥她嬸沒好氣兒道:“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我們這么多人跑這么遠來給她撐腰,哪能一分錢不掙呢。”
袁炳文笑了笑,心說這撐腰原來還不是免費的。
“她是怎么跟你們說的,答應給你們多少錢?”
孫秀娥她嬸剛要開口就被自已男人給捂住了嘴,然后轉頭瞧了瞧,好像生怕被這些人聽到一樣。
接著用非常低的聲音說道:“我侄女說了,要是這次事情辦成的話,會給我們兩口子這個數……”
一邊說著就伸出一個巴掌來,然后立刻又收了回去。
袁炳文笑著和馮天雷倆人對視了一眼,說道:“這五萬塊錢可不少,按理來說應該夠你們一家子一年的花銷了吧?”
孫秀娥她叔一愣。
“啥?五萬?我們村村長家里都沒這么多錢,哪可能會給我們這么多,我侄女答應的是給我們五千塊,另外再給他們這些人一人五百塊。”
說著就悄悄用大拇指指了一下院子里的這些人。
袁炳文心里暗罵道:“這個孫秀娥還特娘的真是夠可以的,自已想訛詐五百萬,就給自已的親叔親嬸這么幾個子兒。”
對方接著問道:“對了袁秘書,我侄女現在到底是啥情況,咋聯系不上呢?”
袁炳文知道,錢的事情跟孫秀娥都還沒辦法講道理,跟這些人就更沒辦法溝通了,于是就沒打算跟他說那么多廢話。
“那個……現在情況是這樣的,孫秀娥要求的賠償金的問題,現在她正在跟相關部門談著,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么結果,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下,你看要不要……要不要我們來找車子,把你們先給送回村子里去?”
跟馮天雷猜想的一樣,這夫妻倆一聽到要他們回去,立馬就不干了,同時把頭搖晃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那肯定不行,我們錢都還沒拿到手怎么能走。”
“就是,再說了就小娥那丫頭的德行,我們要是先走了,她錢到手了一看我們已經回村里了,她能把錢給我們才怪。”
馮天雷被氣笑了,雙手叉腰說道:“不是……二位我就想問問,你們錢到手不到手的咱另說,咱就說……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十天半個月的見不到你侄女,那你們留在這里的花銷算誰的?”
孫曉娥她叔一聽就蹲在了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