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于文正飛這樣的官場上的陰險小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在和別人談論見不得光的事情的時候,他們必然是會找絕對安全的地方來談。
畢竟對他們來說,很多事情一旦被人聽到或者泄露出去,那就不止是被摘掉頭頂烏紗帽那么簡單了,極大概率面臨的將是牢獄之災,甚至是掉腦袋。
所以文正飛和劉成倆人見面,和之前一樣還是在文正飛的家里,在文正飛的心里,只有在自已家討論這些臟事兒才是最安全的。
此刻倆人就像是奴才見到了主子一樣,文正飛閉眼端坐著,劉成則是一臉諂媚的彎腰站在旁邊。
等文正飛緩緩說出一個“坐”字,劉成才敢在他對面坐下。
然后文正飛也沒有正眼看劉成一下,而是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水,在把其中一杯茶水遞給劉成的時候,剛坐在椅子上還沒幾秒鐘的劉成還趕緊站起身來雙手去接這杯茶,一一行充滿了古裝劇里皇帝身邊狗奴才的味道。
文正飛問道:“怎么樣,小紅那邊什么情況?”
劉成趕緊又把手里的茶放下,說道:“文書記,您猜的沒錯,您女兒她……她那個賭場現在還是開門接客的狀態,并且客人還不少。”
文正飛一聽就皺起了眉頭,跟著拳頭也在桌子上砸了一下。
“哼,這丫頭是完全沒把我這個當父親的放在眼里,我說的話就跟耳旁風一樣,說了讓她最近不要搞這些東西,她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見文正飛發了火,劉成趕緊把頭給低了下去,生怕主子把氣撒到自已身上,心說反正自已是實話實說,剩下的就不關自已的事兒了。
原來,這個劉成去接近武紅,去小寺廟賭錢,完全就是文正飛一手安排的。
他就是想看看武紅有沒有聽自已的話,有沒有按照自已說的做。
一直以來,文正飛都知道武紅在做事情的時候總是我行我素,所以他一直都對武紅不太放心。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文正飛心理,自已控制欲得不到滿足的原因。
這一整個華中省的人幾乎都對他唯命是從,他連自已的女兒也不想放過,想要牢牢地控制在手中,讓武紅像是自已手中的棋子一樣。
其實在這之前,文正飛他雖然是華中省的省委書記,可是劉成和他之間也是沒什么交集的。
或者說他這個辦公廳的副主任,在文正飛的面前根本就說不上話,文正飛也瞧不見他這樣的小嘍啰。
現在之所以這倆人會沆瀣一氣,劉成會對文正飛唯命是從,是因為文正飛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承諾。
那就是答應讓劉成做自已的秘書。
這在別的地方看來,放著省委辦公廳副主任的位置不做,去給省委書記當秘書,純粹就是蠢貨才能干出來的事情。
但老話說的好,外行看的是熱鬧,內行人才能看出門道來。
就如同是封建社會,不管你是能站在朝堂上的二品還是一品大員,都不及皇帝老兒身邊的狗奴才吃香。
甚至還會有人不惜把自已的“寶貝”給割掉,也要去做皇帝身邊的奴才。
有人當官思想純潔,真就是為了給老百姓辦事,為人民服務。
有的人是為了光宗耀祖,為了有面子。
也有人是為了撈,為了飛黃騰達。
但是,這華中省的省委里邊兒,真就有那么一撮人,他們寒窗苦讀十幾載,把這輩子能吃的苦都吃完吃盡了才當上了公務員,為的卻是在官場上給自已找個后臺,找個可靠的主子,從而讓自已當個死心塌地的奴才。
劉成正是這樣的人。
在省委辦公廳里,劉成身邊的人私下給他起了個外號就叫“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