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利當然不是個傻子,對他來說這世界上哪有這么巧合的事兒。
這么長時間以來這里都沒有出現過問題,就馮天雷剛剛往外打了個電話,警察立馬就找上了門,正常反應肯定是會懷疑馮天雷。
茍利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連馮天雷也看得出來,對方這是已經做好了翻臉的打算了。
然而他更清楚的是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慌張。
這巴川市可是茍利的地盤,自已在這里絕對不能硬來,否則就跟找死沒區別。
“利哥,得了,我知道你是在懷疑我,我也知道我現在說什么也沒用,剛才我已經給你說過了,現在要我再說一遍,那還是剛才的話,這樣做沒什么意義,我建議你現在就把我控制起來,等你把這件事兒給查清楚之后再把我給放了,要不這個責任我可擔不起!”
說完,馮天雷猛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狠狠給自已灌了一口白酒。
其實這個時候他心里已經慌得一批,腦子里也在拼命琢磨著對策,生怕茍利這個時候要是把電話給回撥過去,那自已就徹底完蛋了。
而撂下的這些狠話,也是不得已才說出來的。
對于道上混的這些人,馮天雷是最了解這些人的性格,知道這個時候但凡一慌張,那就能被茍利給看出不對勁的地方,所以必須要強行要求自已淡定。
茍利轉頭又問站在旁邊的小弟。
“你確定剛才的那些人是警察么?有沒有熟面孔?”
對方琢磨了一下,說道:“熟面孔倒是沒有,不過……不過能看出來這些人是警察,因為看這些人說話的語氣,哪怕是跟咱兄弟們對峙時候的動作都能看得出來,一定是警察。”
茍利又坐了下來,一拳頭砸在桌面上。
“這特娘的簡直是邪了門了,哪里來的警察會在這個時候忽然找上門。”
說完這句話,茍利扭過頭來又看向了馮天雷。
“兄弟,不是我要懷疑你,是你剛才打的那個電話實在是……”
“別,利哥,你還是懷疑我吧,說句公平點的話,要換做我是你,我也會懷疑我自已,現在說別的沒用,從現在開始,我無條件配合利哥你調查,你說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現在去找條繩子過來把我給捆了,我也絕對沒有半句怨。”
一邊說著,馮天雷把自已的手機掏出來放在桌面上,又把雙手手腕并在一起伸到了茍利的面前,示意他現在就找個繩子把自已捆起來。
馮天雷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操作,一下把茍利都給看傻眼了。
可他旁邊那個不開眼的小弟,立馬就開始四下踅摸了起來。
茍利問道:“你特娘的找啥呢?”
“利哥,我找繩子啊,把他給……”
“滾滾滾,廢物玩意,老子說要捆人了嘛。”
小弟挨了句罵,撓著腦袋就走了。
接著又扒拉了一下馮天雷的手,沒好氣兒道:“得得得,別來這套了,馮老板,說句心里話我是把你當成兄弟看的,可是我的難處也請你理解,這種事情我是必須要給武總一個交代的。”
看了眼時間,茍利繼續對馮天雷說:“現在事情是剛剛發生,我這里已經收到了消息,正常情況下來說,不出十分鐘,武總肯定也會收到消息,到時候免不了我要被罵一頓,所以我還真得調查一下。”
“理解,利哥,我沒別的可說,保證全程配合,你就說怎么調查就行了。”
茍利稍微沉吟了一下。
“我需要去查看一下你剛才是把電話打給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