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利也接著武紅的話,對馮天雷說:“馮老板啊,咱哥倆雖然不是一個地方的,可是我在巴川市也沒少聽說你,對你我也算是有所了解的,這吳成多年以來一直都在你們榮陽縣撈錢,按理來說……這不應該是你做事的風格才對啊。”
“利哥,我和吳成倆人都算是撈偏門的,可畢竟倆人也不算是一個行當的,他屬于是賺錢的買賣都干,而我就是平時靠放貸賺點小錢,有時候我們互相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也會合作一下,所以我跟吳成的關系也僅此而已了。”
“那吳成現在已經廢了,你就沒有考慮一下把他之前賺錢的行當給……給收到你手下來做么?”
馮天雷笑著搖了搖頭。
“武總,利哥,吳成這個家伙現在雖然進去了,可是他在青云縣還是有不少小弟的,并且有很多手下還都是和他沾親帶故的,所以他那些ktv,洗浴中心什么的……其實并沒有受太多影響,也依然有人在經營著……”
他話音剛落,武紅這邊就大笑了起來。
“哈哈,馮老板啊馮老板,你實在是有點小家子氣了。”
“武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
茍利笑著對他說:“武總說你誤會她的意思了,你也不想想,那些ktv和洗浴中心在你們這種小地方才能賺幾個子兒。”
這下不用等茍利把話說完,馮天雷也完全明白武紅是什么意思了。
看來這件事兒還是沒藏住,被武紅知道了。
自從吳成出事兒之后,之前他在吳成賭場上放貸的事情就一直讓他提心吊膽的,原以為武紅不會知道,看來現在武紅不光是知道,還知道的非常詳細。
既然如此,在明人面前也無需說暗話了。
“武總,我猜你指的是吳成之前在榮陽縣開設的地下賭場吧。”
“沒錯,我知道這是吳成來錢最快的生意,并且我還知道,吳成被周遠志給扳倒了之后,這個賭場到現在都沒有開過,整個榮陽縣周邊的賭徒,可都是饑渴難耐啊。”
周遠志和馮天雷他們已經知道,在武紅的慈念凈院后面的小寺廟里,是有個武紅經營的賭場的。
現在看來,武紅不是盯上了榮陽縣這邊的賭場生意,而是盯上了這邊的賭客。
從古至今,干什么生意都絕對沒有賭場來錢快,可謂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賭場開門營業,有了賭客來光臨,不怕賭客贏錢,就怕賭客不賭,只要賭客長期在賭場里賭錢,那么賭客兜里的錢遲早就是賭場老板的。
這個道理即便是連賭客心里都清楚,可由于賭癮作祟,他們是沒那么容易戒掉的。
不過這個時候最讓馮天雷想不明白的是,別人干賭場也就算了,怎么武紅這種千億級別的大老總,也能看得上這種下九流的買賣?
她老爹可是華中省的省委書記文正飛,她想賺錢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么,何必去冒這個風險?
但身份上的懸殊在這兒擺著,馮天雷又實則不能把這種話明著問出來。
他也不想趟賭場的渾水,于是就笑著解釋道:“武總,之前吳成的賭場我沒少去,不過也都是為了給那些賭客放貸而已,至于這賭場的生意嘛,我實在是……實在是不懂,也搞不到啊。”
像武紅這種身份的人,平時是沒什么人敢拒絕她的,哪怕是無禮的要求,誰想要拒絕她都得照照鏡子,看自已能不能承擔拒絕她的后果。
所以聽到馮天雷這句話,武紅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其實茍利一直覺得馮天雷這個人不錯,是個值得交的朋友,所以一看這個情形,趕緊就幫馮天雷說了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