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去縣委上班的路上,他就把電話打給了鄭藍藍,告訴她葉小琪從今天開始可能就要住在他家里的事情。
本以為鄭藍藍會生氣,可沒想到對方就冷笑了一下說道:“你放心吧,我有辦法讓這個丫頭聽話。”
“什么辦法,藍姐,你最好不要……”
周遠志是擔心她和葉小琪吵架,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給打斷了。
“不會的,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另外之前我也給你說過了,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絕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今天晚上你回家的時候,這小丫頭絕對不會出現在你家里。”
對于鄭藍藍說出來的話,周遠志是相信的,于是就沒有再多問什么。
回到自已的辦公室,椅子都還沒有被屁股給焐熱,袁炳文就走了進來。
他看到袁炳文為難的表情,不用問就知道,這家伙又是有事。
“說吧,又是什么煩人事?”
袁炳文陪著笑臉說道:“周書記,這事兒的確有那么一點煩人……就是剛才馮天雷又給我打電話了,問咱這事兒辦的怎么樣了。”
這句話一下就給周遠志氣笑了,心說馮天雷這個家伙昨天剛剛來找過自已,這才二十四個小時都沒到就打電話問,哪有這么心急的。
袁炳文撓了撓頭,笑道:“唉,周書記你還別說,我現在接到他的電話,就有一種……有一種被追高利貸的感覺。”
“哈哈,你也不看看這馮老板干的老本行是什么,他這是把我們當成欠債的了。”
對他倆來說是在說一句玩笑話。
可對馮天雷來說,這個家伙做事情的態度就是一向如此,只要自已有了目標,就會跟個餓狼一樣盯著目標去完成。
他也的確是在用催債的態度來幫陽光小區的鄉親們解決這個二十年都沒人解決的難題。
周遠志對袁炳文說道:“行了,這件事情你給光明打個電話,叫他那邊也抓緊一點,尤其是對陶金寶,爭取找點把這個案子給定性,這樣才能從沒收他個人的資產里邊拿出錢來修建陽光小區。”
袁炳文點了點頭,可是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周遠志看著他問道:“你還有事兒么?”
“周書記,我是在想既然馮天雷那邊這么著急的話,我覺得……是不是咱先把陽光小區修建工程的招標會給開了。”
周遠志一聽,瞪大了倆眼睛吃驚道:“你是瘋了么,現在財政上一分錢拿不出來,這個招標會開了有什么意義。”
“不是……周書記,我是這樣想的,這案子在趙局長手里總歸是要破的,最后錢不管夠還是不夠,這陽光小區也終歸都是要修的,所以倒不如咱先把招標會給干了,找到施工方讓他們先把活兒給干起來,走一步算一步唄……也省得馮天雷那邊每天跟催命似的。”
周遠志哪能不知道,其實袁炳文說的這些話不是沒有道理。
甚至現在在很多地方,在領導拿不出錢來的時候也都敢這么干。
畢竟對他們來說,拖欠著建筑公司或者施工方的錢,對方也都不敢多說什么。
就看這種喪良心的事兒,當地領導敢不敢咬牙去干而已!
見周遠志有點猶豫,袁炳文又繼續說道:“周書記,其實咱這么干一點也不新鮮,現在都不是這樣操作的嘛,并且這種事情對于建筑公司或者承包商來說,他們也都是習以為常的,無非就是咱提前給他們說明就行了唄,咱又不是要騙誰。”
沉吟了好一會兒,周遠志終于點了頭。
“唉,行吧,那你把這個消息放出去,不過一定要告訴那些要來參加招標會的建筑公司,要他們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個工程我們是需要他們先墊資的,這一點必須要講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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