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得罪人的事兒需要辦,也只能我來做!”
在場的袁炳文和趙光明倆人對視了一眼,一時沒明白周遠志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等他打把電話打出去,跟電話那頭的人開口之后,倆人才算是明白過來。
“喂,梁廳長啊,我有件比較重要的事情想向你匯報一下。”
然而梁廣年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三個人隱約感到了一些不安。
“遠志啊,碰巧我這邊也有事情要跟你講,不過你還是先說你的事情吧。”
周遠志愣了下神,又繼續笑著說道:“我們榮陽縣的趙局長,今天破了個大案子,有人要去醫院對吳成行兇,被趙局長的人抓了之后,可是從他嘴里得到不少重要的消息,另外吳成現在也已經醒了過來,他也交待了不少事情。”
電話那頭的梁廣年想都沒想,直接用十分平靜的語氣反問道:“趙局長抓的這個人,是省委文書記的秘書張修遠,對么?”
三個人都傻眼了,心里的第一反應都是在想,這才半天多的功夫,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怎么這么快連省里都知道了!
“梁廳長,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廣年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因為他自已知道,將要說出來的話對周遠志他們是一種打擊,所以有些不忍說出來。
話鋒一轉,梁廣年笑著說道:“遠志啊,有時間替我轉達一下對趙局長的祝賀,關于吳成這個案子辦的不錯,過些天省廳里面對他進行表揚的。”
在這之前,梁廣年可是三令五申的不允許他們榮陽縣這邊碰吳成的案子的,只允許給省廳方面提供協助。
可是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就讓周遠志心里更不踏實。
因為這是人的正常心理,往往要說一個壞消息的時候,會提前說一個比較容易接受的好消息來安撫對方的情緒。
其實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周遠志他們三個人的臉上沒有一個人是笑的,反而是一個比一個緊張。
周遠志追問道:“梁廳長,請問你是怎么知道我們今天抓到了張修遠的?”
“遠志啊,我知道你這個家伙在擔心什么,你放心,你們榮陽縣那邊并沒有人走漏消息,我是從省里得到的消息,并且這個消息還是省里有人主動跟你們那邊打聽到的。”
周遠志終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拿著電話說道:“哎,梁廳長,你就別在跟我玩那么多彎彎繞了行嘛,能不能直接告訴我,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文正飛親自去了省紀委……”
“他去紀委做什么?自首么?”
“呵呵,你覺得這個老家伙他會自首么,他是去檢舉自已的秘書張修遠,對紀委說張修遠利用自已的職務便利,還有打著他的旗號,收受了吳成的賄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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