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云縣那邊收到消息之后,縣委的領導班子里絕大多數人第一時間都趕了過來。
這倒不是他們對吳成有多么忠誠,只不過遇到這種事都是不敢不來,哪怕是奔著看熱鬧也得到場,省得一些吳成的人會趁機給他們穿小鞋。
他們這些人來的時候,見到周遠志和趙光明等一群榮陽縣的人還在醫院,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有意思。
畢竟是他們青云縣的副縣長出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兒,所以多數人在跟周遠志握手打招呼的時候臉上都是很尷尬的。
甚至他們還提議要馬上把吳成給轉移回青云縣,或者轉移到巴川市的大醫院。
周遠志沒想那么多,只是笑著對他們說:“大夫說現在病人的情況還需要觀察,另外受了這么重的傷,不太方便折騰來折騰去的。”
不過趙光明說話可就沒那么好聽了。
“各位青云縣的領導,你們是不是想的有點多了,現在你們的吳副縣長可是犯罪嫌疑人,等他恢復意識之后還是要被公安部門和紀委調查的,省里的同志現在已經在榮陽縣等著了,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讓你們隨意把人給接走!”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啞口無,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幫吳成說一句話。
當然,他們更多人心里也都很清楚,現在的吳成就是個瘟神,能盡量和他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選擇。
除此之外,周遠志他們從這些人臉上不難看出,多數人都是幸災樂禍的,甚至還希望吳成這個家伙千萬不要醒來,因為他要是醒來就會不知道有多少人跟著“倒霉”,他要是永遠不醒來,那么很多人就會松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周遠志發現趙光明一直在這些人里踅摸,就問他:“光明,你是在找什么人么?”
“也不是,周縣長,我是覺得有點奇怪,怎么出了這么大的事兒,青云縣他們的領導班子的人都快來齊了,怎么見不到吳成他家里人還有他手下的人來?”
周遠志頓時也覺得有點奇怪,覺得這個時候吳成的那些手下,馬仔不敢來倒是情有可原,可他家里人怎么會也不來,之前可是聽說過吳成在青云縣發跡之后,沒少提拔他們村里的那些窮親戚。
按理說以前這些窮親戚現在在青云縣也都算得上是有錢人了,于情于理也是應該來看一眼才對。
轉頭就問袁炳文:“炳文,你通知到吳成家里人了么?”
“聯系了啊,我在跟慶元縣縣委聯系的時候,覺得不放心,還順便要到了吳成他老婆的電話,親自給他老婆打的電話啊。”
“那他老婆在電話里什么反應?”
“呵,周縣長你還別說,你現在一問我才想起來,他老婆聽到吳成在醫院搶救的時候,那反應就跟個正常人一樣,一點也沒覺得她緊張,甚至我都懷疑她是在高興!”
趙光明笑道:“也難怪啊,這吳成提到自已的老婆就是潑婦長潑婦短的,估計倆人之間的感情早就名存實亡了,也可能……唉算了,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一句話沒說完整,可周遠志和袁炳文倆人也知道他是想說什么,對視一眼笑了笑,心說這兩口子怕不是暗地里早就有自已的伴侶“伴侶”了。
早上八九點的時候,吳成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因為折騰了一晚上,周遠志和趙光明想著先回去休息一下。
可正要離開的時候,袁炳文忽然從外面跑了過來。
“周縣長,吳成他老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