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紅的別墅離開,文正飛又坐上了那輛出租車。
不過上車之后,司機都已經給車子打著火了,文正飛卻眉頭緊鎖,一不發。
司機轉頭問道:“老爺子,這次把你送去哪里?”
文正飛還是沒有說話,而是腦子不停的在思索著,想武紅這個時候到底人會在哪里。
現如今武紅已經不是集團的董事長,所以他猜想大概率武紅不會在公司,那么就剩下了一個地方。
猛地抬頭看著司機說道:“你知道慈念凈院么?”
司機打了把方向,一邊掉頭一邊說道:“慈念凈院,我當然知道這個地方啦,那可是有錢人才能進去的地方,聽說那里光是存放一個骨灰盒,一年都要好幾十萬呢。”
出租車司機這個行業,似乎沒有別的太多愛好,就是樂意跟乘客聊天。
文正飛心亂如麻,本不想搭理這種小老百姓,可奈何這個司機一直吧嗒吧嗒說個不停。
于是文正飛就問道:“看來你對慈念凈院這個地方挺熟悉,你對那里還了解些什么?”
多問了一句,這個司機就更來勁了。
“嘿,老爺子,你還別說,要是問慈念凈院這地方,滿巴川市,估計沒有人比我們出租車司機還要了解的了。”
“是么,你說說看。”
這時候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文正飛一眼。
“老爺子,瞧你這一身打扮,還有談吐氣質,再加上你剛才是去別墅里找人的,我猜你一定是非富即貴,要么是個有錢的老板,要么是個大領導,對不。”
聽到司機的這句話,好像能讓文正飛緊張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一點。
“呵呵,算你有眼光。”
“哎呦,我都不用有什么眼光,一看你去的地方就知道了,那慈念凈院我可知道,一般的百萬,乃至千萬富翁,都不一定去的起,老爺子,你家里是哪位在……”
“我兒子,我兒子的骨灰存放在慈念凈院。”
“我就說嘛,那地方一年光是存放骨灰的費用就要好幾十萬,就我這個破出租車,輪胎跑冒煙了一年賺的錢,都不一定夠我進去放倆月的。”
這出租車司機也算是個碎嘴子,不等文正飛開口,他就自已又把自已的話給接上去了。
“唉對了,老爺子,我聽說咱華中省省委書記的兒子的骨灰,也存放在慈念凈院,你聽說過么?”
文正飛愣了一下,點頭道:“聽說……聽說過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
“嘿,這老不死的,也不知道撈了多少錢,竟然把兒子存放在那么貴的地方,要我說他兒子早就該死,他要是不死,還不知道仗著他老爹的勢禍害多少人呢。”
也幸虧文正飛這個時候是戴著個口罩,看不清臉色的狀態,其實這會兒文正飛的臉都已經被氣得發綠了。
“小伙子,聽你的口氣,好像對省委書記不太滿意的樣子?”
“這話說的,老爺子你該是剛回國?或者一直不在華中省待著吧?”
“對對對……我常年在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