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周遠志直視著武紅的雙眼,想看看自已提到她老爹的時候她會是什么反應。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處變不驚的能耐還是比一般人要強的。
即便武紅從這句話里已經聽出了不太對勁的地方,可她表情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一點不自在。
“切,你們官場上互相之間有點過節不是很正常的么,別說你們官場上了,我們生意場上也是勾心斗角的,再說他是省委的人,你當上巴川市的市委書記又不用看他的臉色。”
“哈哈,大姐,看來你回國這十來年,對咱們華中省還是不夠了解,假如我能當上巴川市的市委書記,那是必然要看文正飛的臉色的,他可是省委書記,不光是我,官場上的任何阿貓阿狗,只有他看不到或者完全看不起的,只要是他目光所及的,都必須要看他的臉色。”
武紅琢磨了一下,說道:“那萬一……萬一過段時間他就不在了呢?”
周遠志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文正飛怎么,他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么?”
武紅一聽周遠志咒自已的老爹,下意識的就打了他一下。
“你瞎說什么呢,我是說他萬一哪一天被調往別的地方任職,不在華中省了,那不就沒辦法找你麻煩了么?”
這句話立刻讓周遠志警覺了起來,他太清楚了,文正飛能坐到省委書記這個位置,只會面臨兩個結果。
要么是安全上岸,安全退休,要么就是被調往燕京市,根本就沒可能繼續往別的省份調遣,因為在省級這個單位是,他已經是最大了,而現如今社會又沒有平調的先例,只有上升或者下降。
“你是說……文正飛他要被調往燕京了么?”
問這句話的時候,周遠志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團,因為他實在是太不想看到這件事情發生了,同時也知道,一旦文正飛真的去了燕京,那就不光是禍害一個省份的事兒了,絕大多數人,包括自已在內就真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了!
意識到周遠志較真起來,武紅趕緊說道:“沒有啦,就是前段時間和生意場上的朋友聚會的時候,他們在酒桌上說了一嘴,說……說可能文正飛下一步會去燕京吧,不過你也知道,這酒桌上能有幾句話是可信的,就是吹牛唄……”
咕咚一下,周遠志又躺在了床上。
“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算了吧,我看我現在當這個縣委書記就挺好,畢竟……畢竟我這個縣委書記都還沒當幾天,手里的工作還有很多都沒有完成。”
武紅又鉆進了他的懷里。
“遠志,如果……我是說如果以后有一天我要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國家,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離開這里?你在這里那么多產業,哪是說走就能走的,咱華中省的情況你還不了解么,不管你是哪里的生意人,允許你在這里賺點小錢是可以的,可一旦做到你這個體量的企業,那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手里的錢可就不是你的了,而是在讓你幫這個社會保管。”
“我明白你說的意思,這一點很早的時候我就想過,也意識到這種情況了,錢對我來說就是身外之物,只要我想走的時候,絕不會有一絲留戀。”
其實對武紅來說,雖然有自已老爹在,可她還是早就給自已想好了后路,因為自已實在是對自已的老爹有點信不過。
另一方面,她現在賺到的金錢早已經轉移出去了一部分,雖然這部分不算太多,但也夠她十輩子都花不完了,并且還能過錦衣玉食的人上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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