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的中午,在巴川市劉成所住小區的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茍利一個人坐在車里。
他透過車窗盯著外面,在等著劉成路過這里。
沒一會兒的功夫,看見劉成的車子正要進去小區,他就上前把車子給攔住了。
他站在車子前邊沖車里的劉成笑了笑,然后直接就坐上了副駕駛。
劉成這個時候當然是非常緊張了,畢竟這兩天他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的,擔心被武紅發現金表的事情。
“劉主任,我們武總想要見你一面。”
笑面虎劉成尷尬的笑著,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問道:“那個……咱不是剛剛見過面么,另外你們武總也是有我的電話的,為什么有事兒不能在電話里說呢,我這……”
“劉主任,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只是按照武總交代的辦事兒,來通知你一下,至于是什么事情,可能需要你親自去問她才可以。”
劉成是土生土長的巴川市人,武紅是十來年前才回國的,他對武紅不夠了解,可是對面前這位茍利,他可是太了解了。
誰都知道茍利在巴川市是個混混頭子,不要命的主兒。
所以這就有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有武紅在跟前的時候,劉成是不怎么忌憚茍利的,因為知道茍利在被武紅鎮著。
可現在就自已單獨面對茍利,他心里可就沒那么自信了。
看著茍利沖自已的冷笑,劉成心里直打顫,于是只能笑著點頭道:“好……好好好,我現在就跟你去見武總。”
此刻的武紅在巴川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一個套房里等著。
劉成剛要調轉車頭,可茍利卻對他說:“劉主任,你不用開車,上我的車就可以。”
說完也不管劉成答不答應,茍利直接就下了車。
劉成這個時候當然也沒有膽量跑掉了,畢竟這是在自已的家門口,知道茍利敢在這里等他,就已經摸清了他的底細。
于是只能把自已的車子停在路邊,然后上了茍利的車。
茍利一不發,啟動車子之后,劉成通過后視鏡就看到后面還有好幾輛黑色的轎車一起跟著,這就讓他更加緊張起來。
因為他心里不禁聯想到影視劇里面關于黑社會報復人的情節,會不會是要把自已帶到哪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已給埋了?
劉成強擠出笑來說道:“咱這武紅集團到底是……是咱華中省的第一大企業啊,連出來辦事都這么講究牌面。”
茍利跟沒聽見一樣,只是嘴角上揚了一下。
巧合的是,武紅所在的這家五星級酒店,位置并不是在市中心,而是在巴川市的機場旁邊,所以一排車子直接就離開了市區。
這可把劉成更是嚇得不輕,心里越來越覺得茍利一定是要對自已動手了。
“茍老板,咱這……這到底是要去哪啊……”
“劉主任,你不用叫我茍老板,我不太喜歡這個稱呼,另外我也只是武總的手下而已,你叫我茍利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你茍老板的名聲我可早就如雷貫耳了,武總還沒回來咱巴川市的時候你就是咱這兒的大老板了,叫你茍老板……你要是不喜歡的話,要不……要不我叫你利哥?”
茍利都差點要笑出來了,心說劉成這老小子怎么是這副德行,這樣的鳥人是怎么當上華中省辦公廳的副主任的。
好在這家酒店并不是太遠,車子開出市區沒多久就到了,要不然劉成就算是沒有被收拾,也可能在車里被嚇死了。
茍利帶著劉成來到武紅所在的套房里的時候,茍利還在一個勁的擦著腦門上的冷汗。
武紅見到他還納悶道:“呵呵,劉主任,今天的天氣好像并沒有多熱,你怎么會出這么多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