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吳老板啊,哦對了,一般人提起他是管他叫吳副縣長,這倒是沒錯,可咱這一帶撈偏門的人,私底下一般都是管他叫吳老板,因為他手里掌握的買賣實在是太多了。”
“他都有什么買賣?”
于田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撇了撇嘴,像是對這個問題有所忌憚,不太敢說出口。
趙光明提醒他說:“今天我們三個來見你這件事兒,除了這個看守所的所長之外,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所以有什么話你盡管說,不用擔心會被人報復,還有就是吳成現在并沒有正式被調查,我們只是簡單了解一些情況而已。”
于田這才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不光是在他們青云縣,而是在咱們周邊幾個縣市都有他的買賣,像我干的這種小買賣人家指定是瞧不上眼的,可但凡規模大一點的洗浴中心,ktv等等這種消費場所,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吳成的股份在里邊,并且還都是干股,咱這一帶只要是干這一行的誰不知道,開門做買賣要是敢不讓吳成占點干股,那買賣是指定干不下去的,三天兩頭就會有小混混來搗亂。”
趙光明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后對周遠志說道:“周縣長,他說的這一點倒是有可能,因為他們這種生意多少都是有些見不到光的東西在里邊,所以一般這樣的場所都需要很多股東合伙,也就是必須有相關的靠山才能干下去。”
周遠志也相信,因為他知道現在社會上的這一類生意的確是這么回事。
可他不相信的是,即便吳成在周邊縣市的這些場所都有股份,那他也不可能賺到如此天量的財富。
“于田,你說的是不是有點不太現實,剛才你說的可是吳成至少有十個億,可我們周邊縣市的娛樂場所就算是全部加起來也不夠他賺這么多錢的吧,更何況他還只是在這些場所占一些股份而已。”
“沒錯,周縣長您考慮的細致,可您想過沒有,這娛樂場所里明面上是洗洗澡唱唱歌,可背地里的買賣您想過么,別的不說,就說賭錢這一門……”
“什么!你說他竟然還敢開賭場?”
“哎呦,您別當我吹牛,不信您問問您身邊的趙局長,就咱這個小小的榮陽縣,一年能抓多少賭徒!”
周遠志轉頭看向了趙光明。
趙光明點頭道:“他說的沒錯,每年公安部門的確是抓到不少聚眾賭博的人,可是這么久以來,我們還從沒有遇到過成規模的賭場。”
周遠志之所以興奮了一下,是因為他知道光是這一點,如果能證明吳成跟某個賭場有關系,就能讓他永無翻身之日了。
可是還沒等他問,于田就聳了聳肩說道:“至于這個賭場嘛,我知道肯定是有,但是具體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畢竟我在咱們當地就是個小蝦米,根本就靠近不了吳成,就連進賭場里玩錢的資格也沒有,能去那種地方的,都是有頭有臉,對吳成來說還得信得過才行!”
周遠志打心眼里瞧不上,也信不過于田這樣的人,可他的這句話聽上去還是有些合理性的。
接著又問他還知道吳成的什么事情。
于田想了想說道:“以前聽道上的朋友說起過,說吳成大概有一半的錢是靠娛樂場所賺來的,而另一半的錢就是從他們青云縣的礦場里面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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